秦允墨长了张国字脸,或者说,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憨厚老实,不会做坏事的那种,和他三弟,也许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粗看眉眼觉得有点像,细看···一点都不像。

    有侍卫把长长的绳梯甩下,他依然一脸正气地说着威胁人的话,“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派人下去?”

    夏浅栀岂是束手就擒的人?可这空间狭小,并无其他出路,更重要的是,从井口盯下来的眼睛众多,就跟探照灯似的,她真想藏起,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审时度势,不吃眼前亏,看来是最好的。

    “别,别···怎敢劳您大驾?我自己上来,自己上来···”

    她不想被人发现她下来的路径,琢磨着也许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东西,留待下一次再来。

    摇摇晃晃的绳梯看得人眼晕,她还是咬牙,把裤子膝盖处提了提,一手拿东西,一手攀绳,慢慢往上爬。

    脑海里也没闲着:他叫她‘夏姑娘’,显然是已经知道她;他能带着绳梯,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那一身红袍子,和火把颜色相差无几,让夏浅栀瞬间想到一个人-张仕登,爱穿红袍张仕登,和二皇子经常抵足而眠的张仕登。

    他,肯定不是张仕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手上这东西,如果想保命的话,势必要交出去,如果不想保命的话···还是要交出去。

    如果秦玄墨不能及时赶到的话。

    上去吧,见机行事。

    气喘吁吁的夏浅栀,拒绝了红袍男伸出的手臂,趁着擦汗的空当,环顾四周。

    小窦子被绑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围举着火把的,足足比秦玄墨的人,多了不止两倍。

    即使赶来,也不是对手。

    何况,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

    她,不禁有了决断。

    “夏姑娘真是好身手,我等佩服。”

    夏浅栀乖乖的,把油纸包呈上,同时问,“请问高姓大名?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总得让我知道是谁拿走了吧?”

    “鄙人荀王秦允墨,难道,老三从没在夏姑娘面前提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