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允墨··萎了。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就在手上,想要她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更重要的是,可以利用她,让老三做点什么。

    夏浅栀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换了地方不适应,也许是因为记挂着父母的案子,更也许,她这晚上梦里萦绕的,全是秦玄墨那股自带的药香味。

    她甚至仿佛见到,一身夜行衣的他,来过她的房间,见她睡得很好,还说了句:“小别良心的,亏我还在担心你。”

    早上,眼睛睁开后不是熟悉的院子,没有枣树,更没有金黄点点的银杏树,更没有那个骂她的人出现。

    丝丝惆怅就像蜘蛛网,缠绕着她,裹挟着她,让她的雄心勃勃,好像被困住,却找不到出口。

    她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不该不和秦玄墨商量,就让自己到了这里。

    小果一身粉红,端着铜盆进来,一脸笑,“夏姑娘赶紧洗漱吧,等会子我家二皇子还要找你问话呢。”

    “是吗?问什么?”收拾心情,夏浅栀打起精神。

    “奴婢不知啊。只是,昨夜咱们别馆进贼了···”说完还暗暗瞥了眼正在无聊望窗外的人。

    “进贼?这里?怎么可能?”那个··也许不是梦?秦玄墨是真的进来了?

    夏浅栀裹紧身子,故意喃喃道,“幸亏我睡得沉,要是出去上便桶,就怕没命了,怕怕···”

    小果看她煞白的脸,有些迷糊,最后还是端着铜盆下去了。

    夏浅栀见她走后暗忖:这么巧进贼?会不会是真的?

    秦允墨蔫坏,应该是别的仇家。

    摇头,夏浅栀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喝下,凉的,把心都浇过的凉,她眉头微蹙,秦玄墨,现在,在做什么呢?

    ···

    夏浅栀走在前面,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心情轻松,她甚至还把别馆院子里的花草、装饰指点一番。

    “没有枣树,也没银杏,更没荷塘,和柳树,不美;我喜欢院子里有花草香气,这里没有,不好。”

    小果笑道,“夏姑娘说的可曾是藜王府?奴婢府上的园子可是美得很,等回了京城,姑娘一定要去咱们荀王府见识见识···”

    夏浅栀很是不屑轻哼一声,跟在她身后,继续朝回廊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