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在马车上坐了大半天,中间除了下来找吃的之外,夏浅栀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哪怕一个眼神都不吝给他。

    相反,她和徐图倒是闲聊不少,惹得秦玄墨全身,仿似拢在无形之外,写满四个字:生人勿进。

    徐图是可等聪明人物,到了第二顿饭,他便不再和夏浅栀说话,端着碗躲的远远的,把桌子留给她们两个。

    后面跟来的侍卫营兄弟们,见统领都故意躲着,谁又敢凑上去触霉头?约定俗成地,都离夏浅栀更远。

    气的夏浅栀,端起饭碗,直接干饭走入。

    达县虽然说是北,那是以榕城为坐标而划分,夏浅栀不知道,可秦玄墨知道。

    好几次,她问徐图,徐图都搪塞过去,她不想舔着脸去问,可徐图在饭桌上怂恿她,“去呀,去问三皇子,他一定会和你说。”

    夏浅栀喝下一碗农家自酿米酒,“不说就不说,谁求他是小狗。”

    味道甘甜,香气十足,夏浅栀再要了一碗,白色粗瓷碗,配上淡黄色米酒,在这不冷不热的初秋,简直不要太美好。

    她一连喝下三大碗。

    酒味回甘,却后劲十足,等到大脑混沌,脚步踉跄的她想要次喝下时,瓷碗已经被人夺走,那身霁蓝色的身影,成为两个。

    “这···谁家···妖怪?怎么···成两个?你会···分身术?”

    秦玄墨才看一会来信的功夫,这头一抬,夏浅栀就已经倒在小窦子身上,把瘦弱矮小的他,几乎压到地下去。

    “你···你···又不是···土地公,怎么往···地··地底下···长?”

    “姑奶奶,你把我压扁了。”小窦子叫苦不迭,可又还是得硬撑着,以防夏浅栀扑到地上。

    “你···你···又不是···是馒头,哪里···哪里···压的扁?你···你就是···土地···公,还···还不···认?哈···哈···”张牙舞爪,夏浅栀把小窦子的脑袋,还往上提了提,“瞧···是不是···是不是···长高···了?”

    秦玄墨黑脸,一把将她架过去,就要往马车上走。

    “土···土地公···长个了?还真···这么快···长高了?”囫囵着,夏浅栀抹抹掉下来的头发,扯着拖她的人,就往不远处的草丛去。

    皱眉闻着她嘴里的酒气,秦玄墨只想让她赶紧上马车,以免在下面丢人,“这边,不是那边。”

    “我···我···内急···土地···土地公···也不···不能偷看。”按着裤腰带,夏浅栀跌跌撞撞就要往另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