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完这番话。口中原本含着一口茶。险些笑喷出來。旁侧伺候的李德全见状。赶紧捧上帕子。

    康熙取布帕拭了拭唇。挥手示意李德全退下。对月牙笑道:"你继续讲。朕洗耳恭听。"

    月牙气恼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取笑人家。"

    康熙笑道:"朕。朕并无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这半日沒反应过來你口中的'孤独皇后'。原來是隋文帝的'独孤皇后'。"

    月牙脸羞地一红。跺着脚嗔道:"我哪里晓得她叫'孤独'还是'独孤'反正是那两个字儿就对了。"

    康熙笑着点头道:"嗯。朕现在知道了。你继续说。朕听着就是。"

    月牙却收敛起嬉笑颜色。仔细回忆起怀袖给她讲的那日。沉声道:"师父那日给我讲了一个下午关于独孤皇后的故事。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对于这般专注情愫十分向往。也明白了什么叫'一生一代一双人'"

    一生一代一双人……

    这一句柔软诗句。却如尖刺般硬生生鲠在康熙的喉间。难怪她宁可悖逆圣颜。也不愿入后宫封妃纳嫔。原來她所求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

    康熙听完月牙如此说。如梦方醒。回想起怀袖如空谷幽兰般的恬静气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方才明白她为何总避于见他。为何一入宫便进了慈宁宫。

    原來她虽然身在宫中。心却从未被这红墙黄瓦的瑰丽囚禁过。

    康熙缓缓起身。在地上踱着步子。沉思片刻忍不住问道:"她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

    月牙悠然道:"还是那样子。只是瘦的厉害。下巴都尖了。"

    康熙闻听。仰脸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月牙还从未见过康熙如此落寞的深眸。只觉心中疼惜。也知与怀袖有关。却拿这两人都无可奈何。

    康熙沉思片刻。缓缓转过身。从书架上抽出一跟卷轴。递于月牙面前道:"这个拿去。就说是朕赐的。她看了便明白了。"

    月牙接过卷轴。见康熙沒有打开的意思。也不敢贸然展开來看。只得小心收下。又陪着康熙喝了一会子茶才退出來。

    月牙出了乾清宫昭仁殿。便直奔怀袖的清芷堂。

    怀袖午睡方醒。正郁郁歪在书房的锦榻逗鹩哥。冷不防月牙从外面奔进來。将鹩哥吓地惊叫着飞了出去。

    月牙见怀袖奄奄地沒精打采。将手中的画轴向她怀内一塞。道:"瞧瞧这个。可是你想要的。"

    怀袖不知她什么意思。伸手轻轻将画轴展开來看。

    看了片刻画卷。怀袖喃喃道:"唐代刁光胤的花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孔类升堂。黄得入室。天復中入蜀之后。前辈有攻花雀者。顿减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