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说的正经,秋实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

    眼见着人走的看不着了,春花瞧了瞧四周,挤眉弄眼的俯下身来,

    “公主,那药是真的好用,谢家的那一位眼瞅着已经懵了...”

    药?谢家那一位?

    阮宝眨了下眼睛,脑子里难得整理出一点思绪来,一连串的线索穿起来,她终是想起来,

    那还是在她十四岁那一年,历来和常安侯府小公子谢临互不顺眼的她偶然得了一份药来,药是挺平常的药,对人体也没什么害处,顶多让人昏昏欲睡,睡上一两个时辰,

    说白了,助眠药。

    还是因为小姨那一阵总是睡不好太医署特意给配出来的,

    阮宝一直好奇这玩意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吃上就睡,偷出一点以后想也不想直接用在了小白鼠谢临头上,后果是什么也懒得想,谁叫他总是和她不对付来着,

    正直隆冬腊月,宫里开了赏梅宴,百官臣子们拖家带口的来,下药倒是方便,这一口掺了药的花糕下肚,倒霉的谢小公子直接中了招...

    不过,就是做梦也不能做到这个吧?

    想到了这,阮宝瞪大了眼睛,看着铜镜里的人,双螺髻浮光锦,发髻上的一点蝶钗随着她的动作摇晃了几下,蝶翼轻颤栩栩如生。

    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便是做梦怎么可能梦到这一天,抬手在春花腰间软肉拧了一把,春花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她愣了下,再来不及解释,扯起人就往外跑,

    “公主!公主您跑慢些啊!您这是干嘛去啊!?”

    春花已经完全懵了,手里刚偷偷摸了一块的花糕才咬了一口,直接掉在了地上,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时间为这不能吃了的花糕哀悼了,

    前头的公主跑的飞快,春花是连气都喘不匀乎,踉踉跄跄的跟在后头,

    “慢不了了慢不了了!再慢下去那人清白就没了!救人要紧!”

    嘎?公主说的啥?什么人清白要没了?救谁啊?她咋一句也听不懂?

    “公主!您倒是把外衫穿上再跑啊...”

    话语零零碎碎飞在寒风里,瞧公主的样子是明摆着是听不见也不会听了,春花迎风留下了面条宽的泪水,

    殿下啊殿下,您倒是跑了,回头染了风寒淑妃娘娘和秋实非吃了她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