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这二人已是搭上了话,不便打搅,随即散了出去。

    宋义同柴俊楚聊了什么无人过问,只是按宋义要求,将住在吉祥且为他所熟知的旧人一一找来,许是担忧其中有诈,需要一一印证。

    日头渐矮,无休止的‘叙旧’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通过这种方式是无法洗脱吉祥嫌疑的,于是王玄干脆同那宋义道“今日你们便可出狱,另外给你们两百金币作为盘缠,在吉祥好好转一转、看一看,只要不违反这里的律法,你们就是安全的。”

    在那宋义犹豫之时,王玄已是转身离去,牢门随即被狱卒打开,去了脚镣后便被引到了监狱大门处。不多时便有人呈上装有两百金币的钱袋,好大的一袋,那人提的有些费力。

    “我真的可以走了?”宋义傻乎乎的道。

    “是的。”这是狱长的答复。

    “对。”这是柴俊楚的回答。

    于是宋义一行便晕乎乎的跟着柴俊楚走了,柴俊楚领着他们在城北找了家客栈,二十余人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衣裳后才有心情仔细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

    “怎么,是不是这里地一切都充满了神秘。”柴俊楚道。

    “十几年地时间能发展如此,那年轻地领主确是不凡。”宋义有些艳羡地道。

    “宋兄却是错了。”柴俊楚微笑着摇了摇头。

    “哦,此话怎讲?”宋义诧异问道。

    “两年前,这里的一切建筑都是老旧不堪,木质居多。这街头巷尾的都是泥土地,哪来如今的平整与宽广。狭窄的大街两旁店铺三三两两,从早到晚辛苦一日也挣不上几个铜币,穷啊。”好似勾起了柴俊楚的回忆,他侧身望向了西面的红日,面色一片金红。

    “先是办了好多厂子,产品都是卖给大夏内地的,换回了好些财富。于是少爷就用这些换来的财富办了更多的厂子,聘用更多的工人,修建更宽更长的道路,建了一所又一所的学堂与书院,这日子才慢慢的好过起来。接下来青壮便显得不足了,于是又从内地买了奴隶,给予临时领民身份,还分房分田地,这才缓解了用工的压力。后来赤焰出兵两万二次入侵吉祥,在东山被少爷以一千余兵力全歼,那武功赫赫的火云也葬身于山石之下。如今战乱四起,唯有我吉祥一片祥和与宁静,百姓安居乐业,武备强大异常。这都是两年来少爷的功劳,所以才有传言少爷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主,吉祥人有上天保佑之类的话传出。”

    柴俊楚语速并不快,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又似在讲述一个故事,这让宋义感到新奇,两年内如此伟大的成就居然能如此淡然的描述出来,要么就是有颗大心脏,要么就是认为理所当然,宋义猜测后者的成分居多。

    “你们领主赚了那么多钱,就没留些自己消遣?”宋义问,他对那个年轻的俊俏小子已然着迷。

    “嘿,一猜你就会问到这方面来。”柴俊楚有种智珠在握之感,“我们少爷岂是那种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之人可比,他那种级别的人物应是胸怀天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才是,你可别拿那些酒囊饭袋同我们少爷比,压根就不是一个位面的。”

    宋义越听越是觉得新奇,怎样的一个年少俊才,才会让领地之民如此拥护与爱戴;又是怎样的雄心壮志,让被喻为诅咒之地的吉祥领两年内脱胎换骨,重焕青春。

    晚上一群人大醉了一场,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日,柴俊楚便领着这群人在河西逛了起来,他的使命重大。

    王玄回到了领主府后,便与王妃、侧妃一家一同用了晚饭,在王妃的有意奉承下也是宾主尽欢,这也让有些寄人篱下的赵公子他们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