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瞿金枝和张兰两家去撤诉了。

    瞿金枝咽不下那口气,电话打到高柔理那里。。。

    “别人喝口水都要记住挖井的人,你现在厉害了,傍到了大款,以后用不着我们这些穷亲戚,连亲爸亲妈也不认了。”

    “亲爸亲妈?”高柔理笑了,“你们把我扔在县城十几年不闻不问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还有个亲女儿?”

    算了,这种话说了也没意义,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不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夹枪带棍的话就免了,我听了二十多年也听腻了。还是那句话,等你和我爸老了,赡养你们的钱我哥出多少我就出多少,在那之前就少联系,我说话不好听,联系多了怕气着您。”??

    瞿金枝的确被她气得不轻“你奶奶的事我就不说了,你拿了她的钱,以后你管她。法院那边我们已经撤诉了,但你老公那里有没有留底我们怎么知道?”

    高柔理就明说了“留了。”

    瞿金枝嗓门顿时拔高“你们还想干嘛?”

    “这要看你们想干嘛。”高柔理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来找麻烦,我保证那些资料不会见光。”

    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闹。

    瞿金枝心里恨得要死,想到儿子只能忍“母女一场,给你个忠告,做事别做得太绝,现在你们新婚燕尔,何冀北当然护着你,以后要是他厌弃你了,可别回来哭。”

    瞿金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高柔理一脚把沙发上的玩偶踹到地上。

    何冀北进来,把玩偶捡起来,放好,跟右边玩偶的对称“怎么了?”

    高柔理好不爽“吵架没发挥好。”

    第二天上午,高柔理去看老太太。

    金秋已过,天慢慢转凉,风里携了几分初冬的寒意。

    太阳只出来了一会儿就吝啬地躲了起来,风特别嚣张,把小区的树都刮弯了腰,吹起遍地的花絮和落叶,发出呼呼掌声,它在威风凛凛地告诉大家让让,老子来了!

    “奶奶。”高柔理走过去搀扶,“起风了,我们上楼吧。”

    老太太手里拎着买菜的布袋子,和话家常的“老姐妹”道了别,同高柔理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