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假,也坦诚。

    “她作为你的秘书可以容忍你的任何习惯和癖好,满足你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但回了家,作为你的妻子,你们是平等的关系,她生气的时候、忍无可忍的时候,不一定会事事顺着你。”

    她说完,给了他一段思考的时间。

    等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才最后问他“你想清楚了吗?你还要娶高柔理吗?”

    何冀北觉得她整个人都发光。

    他关上门,走到她面前“嗯,要娶。”

    他喜欢她,每一个样子的她。

    高柔理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低头,把唇送到她唇上。

    他们领证了,在九月十三号那天,除了高柔理的奶奶和戎黎之外,他们没有通知任何人。领证的当天,何冀北让高柔理搬到他那里。

    红山别墅她来过无数次,这次不一样。

    “我想换掉主卧的家具和窗帘。”她说。

    何冀北把她的行李放到了主卧“能不能不换?”

    他的主卧是灰黑色调,窗帘纯黑,又冷又压抑,所有大小摆件全部上下左右居中对称,死板得没有一丁点活气儿。

    作为秘书,高柔理无所谓,但现在她要住下。

    她肯定会失眠,她失眠的话,小龟毛会成长不好,那大龟毛就太可怜了,毕竟大龟毛只有一个小龟毛。

    高柔理觉得不能退让“能,我睡客卧。”

    何冀北皱眉,显然不乐意,但还是妥协了“你换。”

    “床的位置也要挪。”

    何冀北眉皱得更深“现在的位置有问题吗?”

    “有,床太居中了,不靠任何一面墙,会没有安全感,而且离落地窗太近,早上会很晒。”

    估计除了何冀北不会有人把床摆在房间的正中间,不知道他一个人睡会不会只睡床的最中间,跟她睡的那两次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