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拒绝的话,却说出了求饶的意味。

    徐檀兮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医生说可以。”

    这夜色最怕情人的低语,本就只笼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吹就是风花雪月。

    戎黎让她背对自己侧躺着,吻落在她后肩。

    “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讲。”

    月已上枝头,偷偷在看窗上的叠影。

    月底,祁家和洪家人都来了,带了一堆孕妇用的东西。洪端端也来了,还有江醒。

    李婶瞧着江醒眼熟,问他演过什么电视剧。

    江醒说了几个电影名。

    村里的妇人们不明觉厉,纷纷要跟他合影。

    洪端端在堂屋,盯着徐檀兮的肚子看了许久:“姐,我可以摸摸吗?我接了孕妇的戏,想找找感觉。”

    徐檀兮说好。

    洪端端万分小心地把手心贴上去,掌心下的生命会让人心头发胀:“党党,我是表姨。”

    党党是小名,戎关关取的。

    他的同桌芃芃家里有只博美,就叫党党,戎关关特别喜欢那只博美。

    戎黎问他为什么叫党党,他说好听,没有提狗的事情。

    洪端端惊奇地发现:“他好像动了!”

    那是党党第一次胎动。

    隔壁戎华家的房子不卖,但可以租,任玲花和孟满慈留下来小住了一周。

    十一月初,气温开始下降,两位老人回了南城,徐檀兮学会了打麻将。

    天气好的时候,李婶家里总能凑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