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做了卧底?”

    “我家里人不是被砍了嘛。”谭江靳摸到烟,点了一根,“人没事,都诈死移民了。”

    他把烟盒和打火机推给顾起。

    “戒了。”顾起说。

    谭江靳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就想,都砍我家人头上来了,我不得还回去啊。”他语调懒懒的,“然后我就考去了特殊重案组,因为太优秀,没毕业就被委派出去了。”

    顾起手里的酒杯晃动着,玻璃把灯光折射在桌面上“是挺优秀的。”

    算夸奖吧?

    算。

    谭江靳与他碰了个杯“谢谢夸奖。”

    “喝酒怎么不叫我?”

    谢芳华也下楼了。

    谭江靳支着下巴看他,语气跟逗小孩儿似的“你成年了吗?”

    “瞧不起谁啊。”谢芳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早成年了。”

    杏眼懒洋洋地扫过去,语调欠欠的“看着挺小。”

    谢芳华回敬“我有性生活。”

    虽然只有过一次。

    他朝谭江靳挑了挑眉“你有吗?”

    还没有性生活的谭江靳“……”

    妈的,这死小子!

    湖面波光粼粼,风不大,温柔地将涟漪荡开,月亮像美人,躲在云后欲语还休。三人喝得微醺,趴客厅就睡了。

    梦里,安静的白狐坐在石头上,胖乎圆润的黑色幼犬很闹腾,跳到树上去摘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