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瞬间回过了神,面对沈疏雨的问题,忙撑起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回答道:“没有。”

    “待会儿带你去商场,几年的朋友了,你总要亲自挑选点什么。”沈疏雨讲道。

    虞默听到沈疏雨这话,心里隐隐想要抗争一下:“姐姐,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

    “去洗澡吧。”沈疏雨抬眼看了虞默一眼,冷冷清清的,就像是刚才夜间下的那场雨。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疏雨打断了。

    又是这样。

    虞默不甘心的咬着唇内侧的肉,还想再说什么,沈疏雨已经转身离开了卧室。

    房间里又吹进来了一阵风,卷着还没有散尽的茶梅酒的味道。

    虞默赤着脚下了床,白皙削薄的脚面上,清楚的可以看到凸起的青蓝色血管。浴室里还腾这些雾气,铺被小块白瓷砖的墙壁上还挂着水珠,沈疏雨的味道将虞默严丝合缝的包裹着。

    虞默又一次妥协了,不是跟沈疏雨,而是跟自己。

    她根本没有跟沈疏雨对抗的筹码。

    虞默喜欢沈疏雨,喜欢了八年。

    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虞默当初爱沈疏雨爱惨了,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全校闻名。

    终于在去年抱得了美人归,下城区翻身上城区,自是一夜春风渡,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

    可是这只是表面的风光,实际上呢?

    虞默原本打得笔挺的背泄气般的塌了下来,温度正好的水哗啦啦的从莲蓬中落出,淋在虞默的头顶,慢慢的打湿着她只到肩膀的黑发。

    水珠顺着头顶,滑落在虞默细长浓密的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虞默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年前在医院病房里的场景。

    她记得那天天真的很黑很黑,瓢泼的大雨从天上往下砸,山区的柏油马路上一地的汽车残骸零件。她被沈疏雨从翻过去的车子里拖出来,一地的血被雨水冲散不见,却闻得一清二楚。

    等她再醒来,一头的长发被剃的干净,无名指上却带上了一枚款式简单的戒指。

    “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但是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