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翼心头一喜,忙敛了心神,全神贯注为母药神兽疗伤。但他之前没用精神力为人或兽疗过伤,刚开始有些笨拙,不过很快就越用越熟练,越来越顺手。

    母药神兽发现本来疼痛难忍的伤口没有那么痛了,一点点放松警惕,安静下来。似乎知道是这人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神秘力量帮助了自己,便张着一双葡萄样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柴翼。

    公药神兽亦发现伴侣的伤口止了血,高兴的想要亲昵的蹭蹭柴翼,然而牠个头实在太大了,轻轻的一下就把柴翼蹭了个跟头,同时也打断了柴翼的治疗。

    不过好在柴翼已经为母药神兽疗完伤,被打断了也没关系。倒是那只公药神兽歪着脖子困惑的看着柴翼,似乎不解牠只是轻轻蹭了下他,这个人怎么就张了个跟头。

    “擦擦汗。”齐天裕递上一条素白的巾帕,柴翼额头上此时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你身体可还好?”

    “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巾帕上有股很淡的青松白雪的味道,有些凛冽又有着寒意,这是独属于齐天裕的味道。

    柴翼没谈过感情,不知道别人处对象都是什么样,反正到了他这里,哪怕只是一小点,一点点和齐天裕有关的东西,他都奉若珍宝,万分珍惜。

    捧着这方巾帕,柴翼竟有些舍不得用,想要收藏起来随身藏着。同时又没忍住,深深嗅了口。

    嗅完柴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痴汉,他慌乱的抬头四处看去,希望没人注意到他这有些变态的行为。

    可大家此刻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不看他看谁?

    柴翼就对上一双双震惊的眼睛,和张大到即便塞个咸鸭蛋进去都不会卡住的嘴巴。

    腾地一下,柴翼羞臊得满脸通红。

    四下静默之中,忽然身后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柴翼回头,发现那只公药神兽正围着母药神兽转着圈得嗅。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学柴翼刚才的行为,然而这还不算完,他嗅够了,就伸出自己的大舌头,满身满脸的舔舐着母药神兽的皮毛,直到把伴侣身体其他人或兽的味道都舔干净,方才满意的停下。

    公药神兽深深嗅着伴侣独属于身上自己的味道,满意的咧着嘴傻笑着看柴翼。

    牠大大的眼中闪过得色,仿佛在伴侣面前和同性攀比谁更贴心最后胜出了,骄傲得很。

    柴翼羞得无地自容,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就如此他也没放开那条巾帕,反而顺势收进自己袖中。

    齐天裕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用那个擦汗。”

    “安雨,我的巾帕再给我一条。”安雨忙从背上的包袱中翻出一条洗得白白净净的帕子递给齐天裕。“你若想收藏我的帕子,这条给你。”

    柴翼羞得都要烧着化成灰了,或许凡事都会触底反弹,到了这会儿柴翼竟是喝出去了,反正人都丢了,自己的目的说什么也要达成。

    柴翼竟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道:“我不要,那条巾帕没有你的味道,我就要这条。”

    齐天裕那双黑眸愈发幽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