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在朕耳边嘀咕。”他未曾受到任何干扰,平稳的陈述道,“说,好大一只鸡腿。”

    鸡腿!?

    心头咯噔一下,好像、貌似她昨晚真做了一个吃炸鸡的梦!

    小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会吧?她真将这货当作吃的,给拽床上去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红彤彤的脸颊霎时间变作了青色。

    见时机成熟,沈濯日稳步朝她逼近。

    钝钝的脚步声就像踩在唐芯胸口上似的,那股迎面袭来的压迫感,让她本能地感到畏惧,身板紧贴在房门上,哆哆嗦嗦地问:“……想做什么?”

    大手越过她的左脸,撑在了她身后的木门上边,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眸中闪烁着令她不安的暗潮。

    “这话应是朕问,”声线喑哑,带着一股诱人的魔力,“在袭击朕,又强行搂着朕睡了一夜,再将朕踹下床后。”

    他每说一条罪名,唐芯的小心肝就要抖上几抖。

    原本强硬问罪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脑袋垂直看向地板,愣是没敢接话。

    “打算如何弥补朕,嗯?”

    下颚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挑起。

    望进他那双泼墨般黑沉的眼眸,唐芯立时软了膝盖:“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就想脱罪?”沈濯日不怒反笑,指腹摩擦着她美丽的下颚,肌肤相触的触感,该死的惑人,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撒手。

    唐芯吞吞吐吐着,眼睛咕噜噜直转悠。

    “可知道,那些敢对朕不敬之人,有何下场?”语气徒然一沉,话里蕴藏着无数的危险风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唐芯被逼急了,两眼一闭,梗着脖子冲他吼道,“武功那么高,就算这些事真是我做的,也完可以躲开啊!”

    满是兴味的黑眸飞快闪过一丝诧异。

    兔子也有咬人的一天?

    这个认知,更是让沈濯日想要逗弄她,语调忽然变柔,似真似假的叹息道:“明知,朕伤了谁,也不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