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种套路?

    唐芯不忿的憋了下嘴,刚想发挥下眼泪攻势,可修容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抢先说:“朝堂乃是多事之秋,先前欲行刺娘娘的刺客还未落网,宫中又人多嘴杂,难保不会有危险发生,”说着,她抬眸打量了唐芯一眼,继续放大招,“娘娘的处境有多艰难,想必不用属下多说,娘娘也是有数的,娘娘或许可以不在乎,但主子爷却挂念着娘娘的安危,便是为了主子爷放心,属下斗胆,请娘娘回宫。”

    “……”她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唐芯犹豫半响,终究拜倒在了修容的口遁功夫下,一边在心里问候渣渣的祖宗十八代,一边黑着脸重新回房。

    刚往嘴里送了一杯凉茶,钟有权立马就送来了一道道精致可口的早膳,粥汤点心皆是清淡的,卖相极佳,那飘荡开来的香气,馋得唐芯哈喇子直往外涌,如风卷残云干掉一碗燕窝粥,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皇上呢?”

    以前他不都会和她一道用膳吗?

    钟有权抬手抹去脑门上的汗珠,心里暗暗腹诽着:您都动筷了,这时候才想起皇上,不觉得太晚了吗?

    “嗯?他跑哪儿去了?”唐芯愈发感到奇怪,索性搁下勺子,虎视眈眈看着钟有权。

    “皇上昨儿个在御书房待了一宿,”钟有权讪笑着禀报道,“今一早就上朝去了,尚未回来。”

    “连饭都没吃,就去上朝了?”唐芯有些生气,“他不要命了吗?”

    这话打死钟有权也不敢接嘴,恭恭敬敬站在桌边当盆栽。

    “哼,仗着年轻就随心所欲,等再过几年,有他难受的。”丫,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他的身体?不造爱惜吗?唐芯愤愤磨牙,可当事人不在场,纵使她有一肚子火,也只能憋死在腹中。

    “把这些吃的每样盛上一点,送去朝殿,等他下朝以后,就可以吃了。”唐芯没好气的吩咐道,哪怕她再气,再恼火,也无法对那人自虐的行为置之不理。

    钟有权乖乖领命,拎着打包好的食盒疾步前往朝殿。

    早朝散去,唐芯在乾清宫左顾右盼着,眼看日头越来越烈,仍旧没见着沈濯日回来的身影。

    “修容姐姐,”她阴恻恻的唤道,“说,家主子不会是一下朝立马又去御书房了吧?”

    修容站在她身前,脑勺上落下几道黑线,垂目说:“兴许是的。”

    “呵呵,”唐芯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他可真是拼命十三郎呀。”

    她很想去一趟御书房,又担心会干扰他办公,身子时而站起,时而又坐下,反复几回,终是一咬牙:“算了,等他回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修容暗自松了口气,刚要退下,就听唐芯说:“这几天朝堂政务很多?”

    “是,”修容抿唇点头,“擎王的案子牵连甚广,主子这些天都在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