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温热被寒意代替。

    骆崇宴整个人如坠冰窖。

    时昼抽开被他抓着的手腕,偏过头不去看骆崇宴失控的样子,接过助理呈上的黑色手套,昙花一现的双手再次被藏起。

    时昼低垂着眉眼摆弄手套,方才眉间的愠怒也一同被收起,恢复平静。

    骆崇宴看着时昼戴好手套,什么也没说就走,气得将另一只鞋子冲着他的背影扔过去。

    时昼步履没停,走得比平常还快。

    祁许。

    骆崇宴用指尖在这两个字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叉。

    “小少爷。”家里管家听闻后急匆匆赶过来,还带了一双新鞋。

    骆崇宴转过头看着他手上的鞋子,扯了下嘴角:“不过是累赘。”

    “穿不穿有什么区别。”

    他自嘲完,绕过管家以及他手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坐着轮椅离开。

    北方的十一月已入初冬,骆崇宴走到半路连袜子也一起送进垃圾桶,等他回到家里,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冻成碳烤猪蹄。

    管家跟着他身后一个劲叹气,就算这脚是“累赘”,可还是会冻坏的啊,但他奈何不了这小祖宗。

    骆崇宴回家洗了个澡出来,瞧见阳台处还在窝里躺着睡觉的白毛垂耳兔,走过去抱在怀里。

    在他记忆里自己无能,连时昼送的这只兔子也没能护住。

    “拆宝儿……”骆崇宴垂眼望着窝在他腿间准备睡觉的儿子,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拆宝乖乖窝他腿上,身上的毛毛被他rua得横七竖八。

    骆崇宴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有封邮件给他。

    同时他微信有个备注P的人发消息问他:这次我可听说那几位要回归,你在哪呢?

    -P:之前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你别怂啊一定要来,我牛皮都给人家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