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后金兵趁着满桂回身往左一斧劈砍的机会,从右侧杀了上来,虎枪直指满桂咽喉。眼看着满桂无法回身招架,却见他整个人往左一翻,来了一个漂亮的镫里藏身,那后金兵的虎枪刺了一个空,从满桂头顶过去。

    紧跟在满桂后面的吴浩天策马上前,手中白蜡杆长枪借助着战马的冲势,一枪刺上去,扎在那名后金兵胸口,把后金兵刺落马下。

    满桂抽回斧头,迎着一名冲过来的后金兵杀去。那后金兵手中的虎枪凭借着战马冲势向他扎了过来,被满桂以斧头弹开,接着斧头划出一条弧线,劈在后金兵头盔上,把这名后金兵连盔带脑给劈成了两截。x电脑端:/

    紧随其后的吴浩天又一枪刺出,再挑落一名后金兵于马下。他的白蜡杆长枪,可不是一般的白蜡杆长枪,而是特意种植的白蜡杆。这种白蜡杆溜直,没有疤痕和虫眼,珍贵程度一点不输马槊,

    其余的夜不收哨骑已经同后金兵展开了激战,同样使用投掷重兵器的明军夜不收在同后金斥候哨骑接触的时候,双方相互投掷飞斧、流星锤、标枪、飞锤等重型投掷兵器,双方战马交错而过,两边都有士兵惨叫着落马。不过明军人数比清军多,几乎是二比一的人数,投掷兵器的火力密度也是后金兵的一倍,平均两名明军夜不收对付一名后金兵,在双方相互投掷重兵器的时候,后金军有六人落马,明军只有三人落马。

    投出重兵器之后,双方的哨骑就以肉搏兵器进入了对冲搏击状态。两边的骑兵相互过去,十多名后金斥候哨骑就只剩下两骑了,而明军只有两人落马。

    那两名后金哨骑见明军还有大半存活,对面还有黑压压的一群人,自己这里却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他们也不敢再冲明军了,而是选择了拔马逃走。

    但满桂他们还有埋伏,十多名弩手埋伏在路边,见到那两名后金斥候哨骑逃窜到自己面前,十多名弩手突然从草丛中跳出,端起弩机对准了后金斥候,压下悬刀。只听到一排弓弦绷动的声响,两名后金斥候哨骑转眼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从马背上跌落。

    威力极大的弩箭射穿了后金兵身上的三层铠甲,被弩箭射中就没救了。这些弩手的射术十分精湛,所有的弩箭全部往人身上招呼,后金兵胯下的战马无一受伤,被完好的缴获。

    “杀建奴斥候哨骑十七人,缴获铠甲十七套,缴获战马四十七匹。我军有两人阵亡,三人受了伤。”打扫了战场,夜不收哨骑向满桂汇报战果。

    若是以往,受伤的就等于死了,不过现在已经有了高士信“发明”的高氏治疗法,那是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式治疗方法,受伤的人大部分都能活下来,只是一名夜不收的左臂挨了建奴的飞斧,一条胳膊被齐刷刷斩下,这名夜不收从此胳膊也就废了,无法再上战场了,不过高士信还是有办法保住他的性命,若是以往,这种断胳膊的战士就只能等死了。

    两位两名受伤的战士,一人被斧头砍到大腿,骨头都露出来了,若是以往,这样的伤很可能会伤口发炎而死,但现在不会了,充其量只算是轻伤;另一人被飞来的铁骨朵击中了肩膀,肩胛骨粉碎性骨折,若是以往,这名战士的胳膊就彻底废了,但现在高士信可以给他接好。

    两名阵亡的战士,加上一名残疾的战士,明军这边事实上只损失了三人,而后金兵那边十七人全灭。

    满桂带着德胜的夜不收,带着后金兵的首级、缴获物资以及己方两位战友的遗体,回到了明军先锋高士信的队伍中。

    “我军遭遇了十七名建奴斥候哨骑,已经被我们全部斩了,我军阵亡两人,受伤三人。”满桂汇报了战况。

    高士信笑道:“既然建奴哨骑已经被你们全灭了,那建奴应该不会发现我们行踪吧?”

    满桂纠正了高士信:“高将军,你不了解建奴斥候哨骑,他们一队出去若是太久未回,他们就会怀疑到我们有大规模举动了。于是建奴又会派出第二队斥候哨骑,人数比第一队更多数倍,甚至是直接以大队轻骑来刺探军情。卑职估计,建奴轻骑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找到我们了;即便没有轻骑过来,也有无处不在的建奴细作!”x

    辽东的后金细作实在太多了,多得数不胜数。商队中,普通的平民百姓中,甚至军户之中,都有后金细作,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大队后金轻骑兵到了刚才明军夜不收哨骑同后金斥候哨骑交战的战场位置之处。

    这队后金骑兵大约有五千多人,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蒙古轻骑兵,只有六百余人是建州女真正蓝旗的轻骑兵。其实建州女真人本来就不擅长轻骑,所以绝大多数的轻骑兵都是科尔沁人,轻骑兵之中,只有少数骑术好的女真人压阵。

    “这里有尸体!”一名蒙古人突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