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方面那个白白的、胖乎乎的,好像是个发面团一样的白小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的白咏月的,总之现在其实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琅千秋颇有些无语,以手抚额,叹道:“我觉得,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咏月抬起头,不明所以,道:“什么?”

    这何止是误会了,这简直就是误会大发了,琅千秋觉得她有罪,她给青少年的心里造成了奇怪的影响。

    只是这个误会因为太过于久远,若是要解释的话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的清楚的,因此琅千秋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无奈道:“那个琉璃珠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但是那个白咏月面上仍然是有着淡淡的疑惑,然后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整个人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微笑道:“琅姑娘,女子面皮薄,你不必多说,我心里都明白的。”

    琅千秋:“……”不是你都明白了什么啊?她自己还没想明白呢,这个白咏月倒是先明白了。

    这白咏月说的“明白”到底是和什么意思啊,琅千秋怎么觉得这么不放心呢?他说的“明白”和她心里想的那个“明白”,到底是不是同一回事啊?

    但是聂冷川可不好糊弄,他非但不好糊弄,现在整个人简直就像是某种暴躁的动物,伺机而动,准备什么时候扑出去,狠狠的咬上谁一口。也许就像是“只有女人才懂女人”这个说法一样,某种情况下,“只有男人才懂男人”,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就好比是现在,琅千秋还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好好同白咏月解释清楚那些琉璃珠子的问题,毕竟欠债不可怕,欠下情债才真正可怕。

    但是聂冷川却一双厉眼看向那白咏月,却无端端的觉得他其实是在装傻充愣。聂冷川当即心里头便冒出了一团火来,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戳穿他,道:“白家公子,看你生的聪慧,应当也不是一个愚钝之人,既然你明白小千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我们也节省了许多的力气,犯不着再向你仔仔细细的解释一遍。只是仍然有一点需要说明,希望你听明白了,小千她身边如今既然都已经都已经有了我,那别的男人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乘之机,说实话,别的男人也就再入不了她的眼了……你还是尽早收了自己的心思,免得惹人不快,白白增了许多麻烦!”

    聂冷川自己觉得他的这一通发言十分的优秀,简直就是十分巧妙的给了那白咏月一个下马威,又让他认识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毕竟现在他和琅千秋两个人连娃儿都有了(银花:有事吗?),这白咏月最好就知难而退!

    但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往往都不如人所愿,聂冷川心里头虽然想的是要给白咏月一个下马威,但是白咏月这厮却压根不想理会聂冷川,只是一个劲儿的同琅千秋说话。他只是瞥了一眼聂冷川,便转过视线,浮夸的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屑道:“琅姑娘,若是你喜欢的人是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凭着一张脸来讨女人关心的小白脸的话,那么恕我直言,我不服!琅姑娘,你是凤鸣山的天之骄子,你值得更好的,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琅千秋:“……”

    银花:“……”

    聂冷川:“……”

    嗯?他?小白脸?只会凭着一张脸来讨女人欢心?

    聂冷川简直是傻了,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方才可能是没有听清楚,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真龙的耳朵,可从来都没有听不清楚这个说法。

    这个叫做白咏月的小子何其猖狂,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在他前如此放肆,口出狂言,不可饶恕!

    聂冷川脸色漆黑,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沉沉的望向白咏月,似乎是在打量着他,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但是在场的诸人皆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银花甚至都已经捂着脸,都在了琅千秋身后。白咏月应当也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有些惊讶的看了聂冷川一眼,不知道这个“小白脸”为什么一瞬间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气息。

    琅千秋见情况不对,连忙在聂冷川后腰间轻轻捅了一下,又觉得效果不够好,所以又在他腰上的痒痒肉里掐了两把,轻声道:“不要吓到小朋友,你长得确实很好看,人家说的也没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