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开玩笑的力气,顿了顿,又笑道:“只是白某长到这么大,除了幼时和父母兄长睡过些日子以外,就在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了。因此这些日子我虽然是觉得满意,但却仍然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琅姑娘,你若是能给我换上一间房的话,那我了真就是感激不尽了。”

    琅千秋只是微笑着装傻充愣,绝口不提换房间的事情,道:“你在这里住的习惯就好,毕竟这种小地方的客栈,比不得你们兰考白家,家大业大。睡的是金丝楠木床,盖的是绫罗绸缎被……你若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我还真得要担心是不是我招待不周了。”

    开玩笑,若是给他换了房间,没人看守,那还了得?

    白家给给这位最小的公子身上到底放了多少奇形怪状的护身法宝,这个可是她想不到的,就是搜身,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搜不完的,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总觉得得要把他给扒干净了才能让人放心。

    而且就算是琅千秋先前已经点中了他的大穴,封住了他的灵海,让他没办法动用灵力,形同一个普通人,操纵不了身上的护身法宝……即便是如此,琅千秋也不能对他卸下十成十的戒备,总得要让人把他看守着才能让人安心。

    眼见着琅千秋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白咏月也并不咄咄逼人十分贴心,并不强求,只是转了视线,看着桌上的带过来的食盒,笑道:“琅姑娘,那是你带给我的吗?”

    琅千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道:“我想着你没有吃早饭,就在楼底下让人做了些粥给你,早饭就得吃清淡点。”

    琅千秋自己一个刚刚才吃过了众多荤腥的人说出来这样的话,可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呢!

    她站起来,把食盒打开,把里头的粥喝小菜全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白咏月便微笑道:“真香啊,我都已经闻到味道了,姑娘了真是细心,知道我饿了一夜,此时肚子早都已经咕咕叫了。”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琅千秋,忽然出声问了一句,道:“我现在手脚被缚,行动不便,姑娘,你可会喂我?”

    琅千秋手上的动作猛的一顿,她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刺耳的拖动椅子的声音,有人在隔壁房间来回走动,好几次走到了门口,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破门而出,直接闯进来了。

    白咏月自然也是听见了这样的声响,他毫不掩饰,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琅千秋知道他是故意的,以聂冷川的耳力,在隔壁的房间里自然能够听的一清二楚,白咏月知道这一点,于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聂冷川罢了。

    琅千秋很是无语,又觉得他很是幼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

    她顿了顿,这才微笑道:“白三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若是一直都这样绑缚着你的双手,不放你出来活动活动手脚,那岂不是太不人道了?现在时机正好,我正想松了白公子手脚的绳索呢。”

    她的意思十分明显,说的就是给这个姓白的不但要松了手上的绳子,还要连同脚上的绳子一起解了,若是这样,他还真当自己是个废人要让琅千秋喂饭,那就尽管来试试,琅千秋保准让他体验难忘。

    白咏月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面露伤心之色“琅千秋,你当真要同我这样生分吗?你我幼时就已经相识,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情分的,总之觉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的冷漠相对。”

    这句话说的真真切切,十分的感慨,但是琅千秋却听见聂冷川在隔壁的房间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声音特别大,好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一样。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不是该笑的场合,于是又将自己收敛起来,正色道:“白公子,饭可以胡吃,话可不能乱说。别说咱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不过是幼时相识罢了,是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就算是有,你如今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时间地点说出来。我如今也算是名花有主了,和他生的孩子也都这么大了……”

    她指了指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