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冷川却磨磨蹭蹭,道:“不要这么着急嘛,我还在想要怎么做呢。”

    琅千秋睁大眼睛,道:“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太清楚要怎么把龙角装在你的脑门儿上吗?”

    聂冷川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现在想的不是如何把龙角装上去的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琅千秋不知道聂冷川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话,她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道:“不管你心里现在想的那件事情有多么重要,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是的你的龙角,其他的事情不管多么重要,都要往后排一排,你觉得呢?”

    她尽量耐着性子,十分温柔的同聂冷川说这些话,毕竟眼下这些事情也只有聂冷川自己能做的了,别人都帮不上什么忙,顶多也就只是替他护个法,不让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就正是琅千秋现在所做的这个工作了)。他自己现在这样磨磨蹭蹭,也不知道突然之间是怎么回事,工作做到一半,突然间就开始思想跑毛了,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东西了。

    琅千秋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是一个护崽的老母鸡哦……不不不,以她的性格来说,应该更像是一只护崽的母老虎才对……

    聂冷川朝着那只仍然漂浮在半空中的龙角勾了勾手指,那龙角便乖顺的漂浮下来,静静地落在聂冷川掌心。他手掌重重一握,那龙角之上的红光尽敛,全都消失不见了……不不,应当说,那龙角之上原来那些鲜红细小的小字,突然之间全都融入到了龙角当中,倒当真有几分血融于骨的感觉。

    那只龙角静静躺在聂冷川的掌心,又变回了之前雪白美丽的宁静模样,只是更加的光洁通透,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光华内敛,藏而不露。

    聂冷川在手中把玩着这节龙角道:“其实倒也算不上是两件事情,都跟龙角有关系,勉勉强强也可以算得上是同一件事情……”

    他说的话让琅千秋晕头转向,什么叫做两件事情都和龙角有关系?什么叫做这两件事情也可以算是同一件事情?

    琅千秋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从方才聂冷川说的话,还有他磨磨蹭蹭、遮遮掩掩的动作,她已经能够猜出一二,于是当即便不可置信道:“你不想要这节龙角了?”

    聂冷川立刻脱口而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他很快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琅千秋怒目瞪向他,道:“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断了的这节龙角咱们废了多大的功夫、花了多少时间才找到了,现在你想说不要就不要了?”

    既然方才都已经说漏嘴了,那现在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了,聂冷川干脆就实话实说,道:“我不是说不要这个龙角的意思……”

    琅千秋拉开架势,双腿盘起,两只手撑在膝盖上,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她这意思是今天非要让聂冷川说出一个是非曲直来,不然的话,可能当真会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聂冷川顿了顿,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斟酌一番,再做回答。他看白咏月了看琅千秋的脸色,道:“我只是在想,相比较回到我的脑门上,这节龙角应该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说不定……”

    琅千秋挑眉,道:“比如呢?”

    聂冷川道:“比如……这是一个惊喜,不能告诉你!”

    琅千秋忍不住对他侧目,虽然不可否认,聂冷川的这句话当真是讨人欢心,但是她为了确定,还是问了一句,道:“这个惊喜是给我的吗?”

    聂冷川这回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道:“自然!除了你还有谁呢?”

    琅千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是看着聂冷川,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