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人类最伟大的明,有青梅煮酒、说尽英雄的豪迈;有醇酒美人、夫复何求的豁达;有醉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潇洒;有红泥小炉、洗雪煮酒的雅致;更有红袖添香、文君当垆的风情。同时呢。也是最糟糕的明,缺不了醉卧沙场君莫笑的愁绪、缺不了酒入愁肠愁更愁的纠结,缺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无奈,更缺不了但凭杯酒长精神的自慰。

    有道是古来将相在何方。唯有饮者留其名,喝到曹孟德嘴里那是煮酒论英雄、喝到李青莲嘴里那是斗酒诗百篇、喝到辛弃疾这儿就是聊少年狂,喝到柳三变这儿,花街柳巷出了个布衣卿相;千百年来,搏大精深的酒文化与茶文化、吃文化相提并论。不逞多让,一盏酒被喝出千百种花样,喝到了出征是壮行酒、喝到了凯旋是庆功酒。喝到了法场是断头酒、喝到了洞房是交杯酒,喝给上司那叫敬酒、递给同辈那叫劝酒。灌给哥们那叫罚酒。

    林林总总,不管有多少喝法和多少种酒。其实呢,酒就是酒只是因为饮者以及饮的场合不同而凭生出这多的花样和门道来。

    不过有一种喝法可能很罕见小与文化无关,和风化相关。就比如一个足以让大多数男人动心的女人、而且是美女,穿着是袒肩露腿。举得是豪饮大杯,喝得是高度烈酒小应该看到风情的时候,你看到的却是豪情。应该看到嫣然一笑的时候。你看到的却是醉态可掬,应该感到春色无边的时候,却是醉意袭来,这架势呀。就大老爷们也得咋咋舌自叹不如吧?

    简凡现在煎正经历着这种异样的感觉,站在二层临窗一个小包厢前伫立了好长时间了,面前就有这么着喝酒的一个,曾楠。对于这喝法和这人,简凡有点讷言词穷,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刊网匕来的时候,曾楠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来了?喝不喝?简凡摇摇头,然后就没下文,只见得桌上两碟小菜,凉拼一样、卤肉一份,度的高度纷酒两瓶搁着,一瓶已经见底,就曾楠这一两大杯的喝法,估计用不了多久,两瓶就报销了。

    边上楼的功夫菲菲悄悄耳语着,羔曾楠这海量现在连酒吧也不太去了。为啥呢,因为那些混酒、洋酒、加冰加料的调酒,根本没有这土生土长烈酒过瘾。原本唐大头还坐陪喝了两回。不过被灌多之后,死,活不和曾楠再坐一桌上了。

    对于酒,简凡了解的很清楚,入口就大致辨得出酒的酸度、甜度以及酒精度数。不过对于喝酒的这个,认识和理解就有混乱了,认识的时候那双媚意丛生的眼记忆深亥,就这双眼睛完全有资格成为大多数男人纠的对象。只不过这朵有点妖冶的玫瑰那刺也够尖,自从简凡脸上劈里叭拉挨了不少耳光之后,就没再敢想了。

    此时简凡有点恍悟,好像上天故意捉弄自己一样,喜欢着的和想着的女人难得一见,而不太喜欢的这个,时不时出现在你眼前,还记得她笑的时候很动人、对着你哭的时候更动人,向着你火的时候够吓人,像这种女人,简凡知道,万一有点什么把柄落她手里,你也别指望她能饶人。

    不过可以理解,现在上访几次就被精神病了、被遣返了、被关起来了。而曾楠十四年奔出呼号,没疯掉没傻掉没有流落街头就已经让人很感谢社会主义国度了。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心理上,出现什么问题都不稀罕。

    就比如现在一杯接一杯喝白酒,也应该不算稀罕吧!?

    想着,踱着步,曾楠没理会。简凡轻轻地拉着凳子坐到了曾楠的对面,在曾楠又一次拿起酒瓶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瓶颈,俩人对恃上了。

    “怎么?喝酒也碍着你事了?看不惯了。”曾楠醉眼朦胧地盯着看看,还嫌看不清楚,另一只手小指挑着,轻佻地要挑简凡的下巴。

    这好像是简凡常调戏妞的手法,现在倒转乾坤被人这么着来一下,让简凡觉得心里怪怪地,没吭声。没动,就看着,任凭曾楠的纤手一挑,醉眼一看,然后又是几分不屑一撇嘴:“哟”,我说谁呢?听人说你都成什么猪爷了,哈哈哈哈”,拽,真拽

    曾楠说着。拿着简凡新晋的详号开玩笑。不喝了,手叉到胸前。扬着头看着简凡,有种睥睨之态,似乎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简凡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握着酒瓶对吹了一口哈了声:“怎么这么看着我,咱们之间可没什么仇怨了吧?”

    “有。”曾楠道。

    “胡说。哪有?”简凡道。“就是有,很深。”曾楠说着。眼里闪着醉意和狡黠。

    “是么?你是不是喝多了。把恩似山说成仇似海了?”简凡调笑着。

    “切”我和你有仇,女人仇人有俩个,知道是谁么?”

    曾楠先竖着中指以示不屑。醉态一脸,又伸伸俩指头,懒洋洋支着下颌趴在桌上,看着简凡一会笑一会瞪眼,不过口齿很清楚地说着:“第一咋”是比我漂亮的女人,比如蒋迫佳。比如,楚秀女勉强也算吧”

    “瞎扯不是,蒋姐不你朋友么?”简凡愣着眼,觉得曾楠现在有点理喻,不过这话里歪理倒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