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开花的时节,一朵朵粉嫩嫩、娇艳艳的花骨朵冒出头,如点缀般,挤满遒劲的杏树枝头,一眼望去,胭脂万点,花繁姿娇,占尽春风里的十分美景

    云裳一直觉得杏林村的名字很美,可这会儿站在杏林子里,觉得杏林村的名字远远不及眼前美景的十分之一。

    小孩子们一进杏林子就分散开了,低头搜寻刚冒出头的野菜。

    云裳心里既惦记着挪杏树,又惦记着村口碰见的人影,看了一眼周围的毛孩子,跟春丫说了一声,将小篮子挂在杏树枝头,一个人往杏林子深处钻去。

    避过众人,找了两棵花骨朵很是繁茂的杏树,探出精神力,将根茎一圈泥土撬开,挪进了空间。

    干完了正事,看着繁茂的花骨朵,云裳忍着折一簇花枝回家插花的冲动,循着小伙伴的声音出了林子。

    …………………………

    张守义一进村子,就看到老太太坐在王寡妇家大门口纳鞋底子,还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村口的方向。

    擦干净头上因为赶路渗出的汗珠子,正了正衣襟,拎好手上的礼物,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跟老太太打招呼。

    哪知刚一出声,老太太就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拎着小板凳进门了。

    张守义愣了一瞬,赶紧追了上去,“云婶子,上回的事儿是我们家做的不地道,我一直想上门给和我叔赔罪来着,可最近局里活儿多,我一直在外面打井……这不,我昨儿刚从乡下回来,今儿一早就过来了。”

    老太太直接把手上的小板凳撂在院子里,也不接张守义递过来的礼品,黑着脸,推推搡搡的把他往门外赶。

    “出去出去,我们村户人家高攀不上们城里工人家庭,可别贵脚登贱地儿,脏了的脚!”

    “婶子听我说……”

    “喊谁婶子呐?走走走!害我闺女天天招人说闲话,咋还有脸登门!当初我就不该让我闺女跟相看……”

    老太太不听解释,张守义急的汗珠子一个劲的往外冒,眼看就要被推出门了,张守义赶紧道,“婶子,我今儿是来跟水莲同志求亲的!”

    “啥?”老太太愣住了,“说啥?”

    这张守义莫不是魔障了不成?

    上回都要结婚了,结果这家伙临时犯缩,让水莲成了镇的笑话,这才几天时间,咋又变卦了?

    难不成是听说水莲成汾阳人了,觉得水莲配得上他了,就又来求亲啦?

    这么一想,老太太更生气,抡着手上的鞋底子就往张守义头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