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内心的天平再次偏向他,程怀恕还是把她当作家里的小孩儿,她就又要面临重蹈覆辙的结局。

    满盘皆输后,这一次,她连赌的勇气都没有了。

    棠宁陷入到纠结的境地中,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怪别扭的。

    她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最好,没有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棠宁尽量呈现出落落大方的姿态,回话道:“知道了程叔叔。”

    之后,程怀恕开车送她回了御江苑。

    孟亚松见人下车,终于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央求道:“程队,老实交代吧,小姑娘真是你侄女啊?”

    程怀恕面不改色道:“寄养在我们家的小孩儿,辈分上喊叔叔。”

    孟亚松想到了那张人畜无害的清纯面孔,轻哂着说:“看着跟个未成年似的。”

    “二十了,也不小了。”他这句话随着夜风飘散,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棠宁拿钥匙开门时,满脑子都是程怀恕近在咫尺的呼吸和那句充满蛊惑意味的“哄哄叔叔”。

    他眼睫很长,薄唇如削,噙着的笑意总像是逗小孩儿般的戏谑。

    十六岁时,她跟程怀恕之间辈分和年龄的差距就摆在那儿,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现在呢?

    棠宁不敢确定,换完鞋后长呼了一口气,打算把这些疑虑先抛向九霄云外。

    客厅里,夏桃闲得无聊,正练着基本功,身段轻盈又柔软。

    “宁宁,我买了桃子,你吃吗?”

    由于那碗海鲜拉面,棠宁晚上没怎么吃饱,肚子确实饿了。

    道完谢,棠宁坐在沙发上,咬了口满是汁水的桃子。

    夏桃凑过去,勾着眼尾:“看你红光满面的,晚上约会去啦?”

    “哪儿有什么红光满面啊。”棠宁含糊不清地说,“就随便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