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兴不属于这个时代,大宋原本地繁华生活,在他看来并不比互联时代娱乐内容丰富,他诗词能力并不出色,对官场宴游也不太感兴趣,到了广东之后,一心编织他的南洋大,在欺辱南洋土人方面很有成就感,这让他心情愉快,于是日子便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他在广东度过了两个任期。书

    他之能活了下来,不是因为意志坚韧,身体棒,而是因为他想得开,他快乐的享受每一个在大宋的日子……

    徐师锡还想反唇相讥,陈的提醒令他醒悟过来,马上岔开话题说:“朝廷已命令张商英知真定府,起复苏公与苏辙的诏令我带来了,你看是由朝廷传送到岭南,还是由你来办?尉,副枢密使——这些诏书都在我这,如今扬州封河,朝廷有消息也传递不去南面,这些诏书还是给你吧。”

    检校太尉,是说赵兴可以享受太尉的职权官,这个官职是二品官,这也意味着赵兴终于再进一步,向一品大员迈进了。赵兴脸色不变的接过那一堆诏书,冲自己身后打了个手势,一名家将上前一步回答:“大郎,昨日我们已把命令传送出去,广南第一分舰队接获命令,将立即起锚回航广东。要是不出意外地话,两天后扬州江面将解禁。”

    赵兴转身将那堆诏书递给仆人,自己独留下了那份“检校太尉”的任命书。心中得意:咱也是大宋二品大员了!这升迁的度真令人满意。三个任期,十年时间,许多人还在五品的门槛上挣扎,譬如眼前这位探花郎徐师锡。可咱已经是跺跺脚大宋都要颤一颤的二品高官了——检校太尉,相当于副国防部长吧。满意,太满意了!

    在先皇大丧,新皇登基的时刻,赵兴升官了,这并不意外。

    这是古中国的一个惯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如此。一般来说,新皇登基后,惯例将先皇任命的重臣加上一个荣耀之至的官衔,然后找个机会、寻了错,将他们赶回家去荣养余生。而后新皇再任命一批自己地亲信把持朝政——比如这次殡葬六使,都获得了一个国公的头衔,其中,章特进为申国公。

    “来人,快马把这些诏书传递到广南。命令陈不群立刻回航,不得有误。另外,调河口的家丁进入河道。命令他们乘坐船,快赶往这里……”赵兴边给家将下令,边挤眉弄眼,家将接过诏书,转身想跑,陈连忙阻止:“赵大人,不可!”

    张敦礼仗着张氏将门两位兄弟与赵兴关系密切,无所顾忌的插嘴:“离人贤弟,你不是已经接受宣慰了吗?怎么还往这里调兵。

    这可不好。新皇登基,国家最需要安定。此际,你一个地方节镇占据黄河口,不停增兵,这像什么话?离人,要心御弹官。”

    张敦礼的意思是:即使赵兴另有目的,或与新皇帝有什么约定,但也要顾忌一下今后御史地弹劾。如果御史们的不满很大,皇帝也会有卸磨杀驴之

    家将边向外面退。边向众人解释:“我们登6北岸一共才两千人马,这点人马,遇到辽兵恐怕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家大人是调自己地家丁来,准备接应北岸地朱雀军——家丁,可不算正式军队……”

    那名家将说到这儿,已经走近门口。他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连忙转身,一溜烟地跑的飞快。其余人还想阻止。赵兴已经出面解释:“诸位。辽南院大王耶律鄂嘉新死,辽国南院正空虚。辽人敢在此时招惹我,算他们倒霉。

    我还知道一个消息:不久前,我听海商说高丽王高昱也死了;女真人已在辽国北部起兵,频繁骚扰辽国与高丽。我正琢磨着请朝廷试探一下辽国实力,这趟北上,正好辽人在河道中袭击我大宋贡使——这个理由不多不少,足够了。诸位大人,万一辽国责问,朝廷查询,你们都装不知情,便由我来报复一下被劫之仇。”

    曹煜此时开口,正式就赵兴的行动表态:“自澶渊之盟后,我宋辽边境稳定了几代人,如今辽国朝贡使死在我宋境里,他们地南院大王又刚刚过世,赵大人若要以辽兵劫夺贡使的理由谴责辽国,我怕辽国有足够的理由推脱。即使辽人处罚,对方顶多是个御下不严,武备松弛地罪过,可南院大王已经死了,辽国怪罪谁去?

    然,赵大人方面派火器营突入辽境,万一失利,万一辽国吃了大亏,澶渊之盟便不再起作用了。如此一来,我大宋的北方边境再度不稳。朝廷不得不呈重兵与北方,民众负担就要加深——如今新皇登基,依我看,赵大人还是派人去北岸,召回那些士兵吧。”

    赵兴斜着眼睛看着曹煜,沉默不语。

    两人正在僵持,帅范匆匆而返,大声说:“急报,北岸的朱雀军吃了点亏,他们遭受了三千骑兵的突击,损失了一个都,因为没有军官指挥,他们正结阵退往河边,传信的士兵汇报,要求我们紧急支援。”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一叠声的呼喊:“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在众人的惊慌中,赵兴不慌不忙的点点头,淡然地说:“儿郎们这下子总算明白了:步兵与骑兵对阵,远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步兵的战场纵深是五里,五里长的距离,步兵调动一次需要花半个上午,而骑兵的战场纵深是一百里,它可以从人目力所不及的地方突入战场,随时动突击。”

    帅范不耐烦的打断赵兴的话:“现在不是总结教训的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大人,赶快派人增援,我亲自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