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兴出手击倒陈公川后,屋里的人都一脸的震惊,他们想不通陈公川这样一个半大牌子,看似两手空空,出手就是一粒大珍珠,仿佛如此硕大的珍珠就是他家菜园长的白菜一样,毫不珍惜。

    陈宜娘看到赵兴脸色阴沉,屋里的几个人一脸难以置信,她不确定的问:“大官人,这份赏赐太厚,如果是孩子胡闹,请大官人收回。奴奴只要担这份名头,就足以荣耀了。”

    赵兴一摆手:“一粒普通珍珠而已,你只管拿去——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不准透露在这里见过何人,旦有泄露,为你是问。”

    秦观等人这才明白,其实赵兴并不在意这粒珍珠的价值,他在意的是陈公川如此张扬,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挥手一掷五万贯,这该是怎样的豪奢?

    为了不引人注意,连这样的财富都愿放弃。那么赵兴的身份到底值多少钱?他又想隐藏什么?

    想一想,廖、秦观与周氏兄弟不禁沉默了。

    陈宜娘也发觉其中的蹊跷,她连忙看了一眼龟奴,心的补充:“大官人放心,行有行规,只要还在这一行做下去,绝无人敢泄露客人身份——龟奴们……我会叮嘱莲花坊老板的。”

    龟奴也连声保证。赵兴轻轻点了点头,又淡淡的问:“你的赎身银是多少?”

    陈宜娘一喜,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陈公川,她轻声回答:“奴奴现是自由身,今日得到这份赏赐,奴奴已经知足了——盛极则衰,奴奴打算就此收手。”

    “好!”赵兴马上接过对方的话头:“等你收拾好这一切后,可去和乐楼找董亮。我的新家他知道,让他带你找我——记住,我只等你五天,五天过后。从此我们再不相干。”

    “谢过大官人”,陈宜娘连忙道谢,临走时又看了一眼昏睡的陈公川。

    陈宜娘走了,廖还没走,她渴望的望着赵兴,忽闪着大眼睛却不说话。赵兴和蔼地提醒:“是不是该你上场了?”

    “南海走盘珠一出现。谁还能争过宜娘的风采”,廖懊恼的说:“奴家刚才与宋娘子换了下登场顺序,才领陈宜娘至此……嗨,今日真不想登场了

    赵兴笑了:“了(lia)不得——很遗憾,我没有我家舅子那么疯狂,抱歉了。”

    廖这番说,是希望赵兴出的彩头能压过陈公川,替她长个面子——毕竟陈公川是以他地跟屁虫出现的,这青年能如此。赵兴做不到吗?

    但赵兴一句话堵住了她的意图。廖眼珠一转,马上说:“难得遇到秦官人、周太学两位大词人,不如奴家就推了登台,专心在这里伺候几位士元吧。”

    秦观立马提醒:“太好了,听说才学了新曲,不如就在我们这间房子唱出来,如此。反不坠身价。”

    秦少游不愧是青楼大浪子,哄女孩子的心思是一流的。眨眼之间他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赵兴不肯付出更高的赏赐,那么无论场中谁上场,她地风头都要不过陈宜娘。与其登台后让人贬低,不如把公开演出变成私下献艺。

    这间房子给出了天价赏赐,房里的人又刻意保持神秘。而陈宜娘来过这个房间。然后匆匆告辞。廖却留在房内向客人献唱,并因此影响了公开演出。那么。廖究竟会获得什么赏赐,她不说,没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