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不佳,不过能下成怎样,能不能一举翻盘。还得看下棋人段位如何!

    ……

    与傅叟等人谈完公事后,赵鞅回到了居室,卧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自己的眉宇,想着与赵无恤有关的事情。

    赵鞅也烦恼啊,做晋国次卿可不容易,一面要考虑宗族,赵氏内部,儿子们、小宗、家臣,纷乱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此外还得应付国内五个敌友,一面又要顾虑邦国,着实心累。

    但赵氏第一家臣董安于在晋阳主持大局,身边的尹铎和傅叟虽然各有所长,但却也各有所短,三个儿子并不足以依靠,他身边需要一个辅佐之人。

    就在此时,门扉处却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鞅性格刚强,对下严苛,他在处理政务或者休息的时候,无人敢扰。

    他皱着眉头大声问道:“何人在外吵闹?”

    “是女儿。”

    赵鞅的怒气凭空消散,来者正是他的养女季嬴。

    门扉推开,一朵红云飘了进来。

    季嬴穿着红色深衣,在门口脱下鲁缟织就的鞋履,只着洁白足衣推门而入。

    过去一年里,或许是唯二值得依靠的弟弟远行,季嬴也发生了她发生了极大的蜕变,从一朵含苞的花骨朵变成了初开的繁花。

    虽在门外等候了许久,她却依然神气娴雅,姿态轻盈,不见有一丝一点的纷乱,举止间落落大方,文雅而自然。

    但也有不变的地方,比如那份发自内心的温柔和细腻,她脚步轻盈得像一片芦花,在廊檐下的木板地上蹑足走过时,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

    隔着十步,她便朝赵鞅裣衽行礼,道:“父亲安好。”

    赵鞅微笑着抬手:“免礼罢……”

    他忙于外事,知氏夫人身体不佳,魏姬不受宠爱,居于新绛赵府。所以下宫家事很大程度上被季嬴默默接了过去,凡是女子能负责参与的祭祀,全都一手包办,从未让赵鞅操心过。

    这也是让他颇为欣慰的一件事情。

    “父亲,腊祭的享祀已毕,接下来可还有事情需要女儿去安排的?”

    赵鞅想了想道:“也就剩下明岁开春的各种祭祀了,迎来送往方面,韩氏的阿虎已经成年,给韩氏的礼物要加倍,感谢下韩伯今日来拜访的好意。等到三月份时,伯鲁便要与韩氏女成婚了,那些宾礼之类。还须你多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