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眸看着萧长乐,嘴角挂起浅笑。

    这笑在萧长乐看来却似是嘲讽,令得她很是不爽。

    黑子清脆落在棋盘上,楚言又紧跟着步伐将白子落在黑子旁边。

    观而不语这是下棋的规矩,所以周围一片寂静,无人说话,连攀附在树上的蝉都不敢出知了的声音。

    只听见嗒嗒嗒棋子落棋盘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可下棋人却毫不犹豫,好像在对方下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要怎么走了。

    白子将黑子重重围住,黑子散落四方。

    楚言本以为只是玩玩,刚开始从容可越到后面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看棋盘上的黑子明明很乱,可他总觉得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真是应了那句旁观者清了,轮到自己下时候却看不出这棋局有何不妥,但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盘棋很怪异。

    楚言执白子却犹豫了,萧长乐看却并未看出这盘杂乱的棋局之中有什么名堂,可看楚言犹豫的模样,不由得让她多看了两眼,可在她看来,除了乱之外还是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名堂。

    下棋最忌讳的便是心急了,这一急便容易下错,比如现在。

    楚言蹙眉,凌厉的眼扫过棋盘最后落在了一出不显眼的地方。

    朱儿从萧长歌身后望着棋盘,见楚言落子时她眼神变了变。

    她家小姐最习惯用的便是声东击西混肴人视线,而今日这盘棋却是杂乱无章,似乎是乱下一通般,可乱下不是她家小姐的风格,这棋局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在楚言落子时候萧长歌的黑子也紧接而落,慷锵有力,似乎算准了楚言会下在哪里一样。

    她说过,这世上最了解楚言的不是皇后,而是她!

    哪怕是闭着眼她也知道楚言会下哪一步,下一步要怎么走,心里在盘算什么。

    “黑子堵死路,虽白子过不去,可到底还是有空隙。”

    楚言见那黑子落在最末边,被白子包围的地方不免轻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这黑子落在这地方有什么用处呢?

    还不是被白子包围的死死地没任何作用。

    “萧大小姐你输了。”

    楚言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抬头淡笑,心里认为赢的肯定是自己了。

    可他抬头时却见萧长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似输了那般失望反而有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