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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幽梦恬美笑道,“月末我要和春陵君去赴一场香会,到时会和那些文人斗香,以前在宫里随一位娘娘学的制香手艺,许久没好好练了,技巧都生疏了。正好栖梧送了我几张好方子,我便拿来温习温习。”

    香炉里飘散出缕缕轻烟,离忧深深吸了一口,觉得身筋骨都舒展开了,惬意道:“品香修身,堪称大雅,似乎洛阳一带的文人都喜欢。”

    幽梦莞尔侧眸:“那离忧喜欢香么?”

    离忧赧然垂眸:“香乃名贵奢华之物,离忧一介清贫,自是无缘触及。”

    幽梦呵护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跟我接触香。等我这香调好了,我给做几个香丸,放在香囊里,给随身佩戴着。”

    这话暖得人心欲化开,他轻道:“离忧敬谢公主美意。”

    幽梦便专注调配香料,不再说话。

    安静一会后,离忧小声问:“公主,听说把晏鹊给关起来了?”

    幽梦挑了一匙香料粉末撒入香炉,不以为意道:“他犯了错,我当然要惩罚他。”

    “他会被一直关着么?”

    “他什么时候认错,我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擅闯禁地后果这么严重么?”离忧想到那天自己差点就进去了,心有余悸,“公主会如何处置他?”

    幽梦停下手中活,奇怪地看他:“怎么了?又不是禾雀被关了,突然这么关心干吗?”

    他窘笑一下:“不是离忧要关心,而是檀奴苑里人心不宁,总有诸多猜测。”

    幽梦无趣地阖上香炉盖,以手扇风助长香气,悠闲自在地闻了闻:“那就让他们猜吧,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是。”

    幽梦再回头看他时,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有心事?”

    他垂目拱手:“离忧有一事,特来请示公主。”

    “说吧。”她一边应许,一边翻找下一剂香料。

    他道:“今夜离忧想出府见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