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一参场也有小五十年的历史了,前些年人参价格好的时候,也是极其辉煌的。

    前些年还改成了股份公司发行过股票,县里不少干部手里都有一参场的股份呢。

    之前的建厂四十五周年大庆,搞得热闹又隆重,可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一参场就即将面临倒闭的局面?

    虽说这些年来,一参场的职工多数也都是在外面自己有参地,再加上还有厂子,日子过得都挺好。

    可毕竟是一个这么多年的场子了,大家都是生在这长在这,看着一参场渐渐发展壮大的,哪个对场子没有感情?

    如今场子面临困境走不下去,蒋翰钧他们这些人,肯定都伤心难过。

    “参场就算是黄了,工人的待遇也会有吧?以后退休什么的只要能保证,也算可以了。

    反正都是种参,如今都是自己干。”蒋彦哲见蒋翰钧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毕竟蒋翰钧曾经是参场的场长,蒋峻林是现在参场的场长,参场没了,他们难过正常。

    “嗯,按理是应该给安置的,现在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今年还有最后一年参土,往后就没有了,估计政策咋地也得后年出来。”蒋翰钧叹气。

    “大哥,那你是怎么安排的?调到别处工作?还是你想自己干点儿什么?”

    别人都有国家安排,蒋彦哲犯不着操那些心,他只惦记着蒋峻林。

    “现在还没说,估计也就是安排到县里相关部门吧挺没意思的,我有点儿不想干了。

    参场黄了,我想把加工厂盘下来,每年还是做人参加工。

    咱这几家如今都有不少的棒槌了,到秋天我们再去抓点儿水参自己加工,一秋天不少挣,何苦非得去上班让人管着?”

    蒋峻林年轻,比蒋翰钧看得开,也有这个眼光和锐意,不愿意稳稳当当上班挣那几个工资。

    “我这原本就是从加工厂出来的,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顺手。

    再说了,我也不缺钱,每年光是药厂的分红我就拿不少呢,也不过是年纪不到不好就这么退休罢了,总得干点儿啥。”

    “嗯,那也行,挺好的。

    那要不然这样,你盘下来加工厂,进一些新机器,然后我把日化厂和药厂需要的人参加工这一块儿单独承包给你。

    这样药厂那头也省心,不用单独整出来那么个部门,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