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绵醒来的次年,他们才在榻上有了缠绵缠褥。

    那日与往常无二,伺候她盥洗过后,男人一身松垮白袍,长身玉立在榻前替她擦拭满是湿气的乌丝。

    眸色沉沉,

    须臾之后,

    不知怎的他的头颅就贴至她漂亮的锁骨上,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收也收不回来了。

    穹绵玉润的脚趾都舒服地蜷起,

    满脸酡红,醉眼蒙眬。

    蓦名地,

    她感觉浑身都升起一股暖洋的热气氤氲着她,萦绕着她,

    滋养着她。

    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这股通体舒畅就戛然而止,

    男人翻身而下,

    穹绵被鲠得喉中干涩,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如万蚁啃噬般地难受。

    她刚食髓知味了些,夫郎就已然慢条斯理地系好衣袍,遮住了他精瘦的窄肩,挡了他大片洁白皎皎的肌肤。

    半眼不肯给她看,

    也不知这般孱弱的夫郎,是怎么有这般健硕的胸肌的。

    但穹绵顾不得想这许多,她巴巴贴过去,抓心挠肝地去抠着他的衣襟带子,

    下一瞬,

    夫郎眉眼淡漠地伸出骨白的手,推她至榻上,不管她的小指再怎么锲而不舍地去抠他的袍带,

    腻腻歪歪勾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