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云笑了笑,他意有所指地说:“毕竟是你买给我、冠了我名字的岛。”

    钟子湮懂了,这是强行秀不存在的恩爱:“没问题。”

    经过暂停区时,卫寒云的车在路边停下,钟子湮回头看了一眼,另一辆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后面跟停,显然是要分道扬镳。

    钟子湮抱着文件袋打开车门,和卫寒云道了句再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被赶下车的。

    如果被赶下车的补偿就是劈头盖脸一堆不动产文件,那钟子湮希望每天都被赶一次,直到卫寒云无礼可送。

    “兼职,玩得开心点。”卫寒云最后对她说。

    钟子湮脚步轻快地上了后头那辆车,抚摸了下自己手里的文件:可不是嘛,我现在已经是后土娱乐最大的股东了。

    我给我打工。

    股权变动是瞒不了人的。

    即便只是一夜之间,文件又才刚刚签署,但白家人还是嗅到了风声。

    “余千山来,果然是有事要办。”白灵父亲面色沉凝,“也不知道新来的会是谁。”

    “昨天余二少不打招呼就走,他是不是生气了啊?”白家老二不安地挠着自己的脖子,“灵灵昨晚要是能再拉得好一点就好了!”

    白父沉吟了片刻:“不急,只是空降一个新股东而已,等对方身份公布以后,接触了再看吧。这个人总是要来公司的。”

    后土娱乐空降新高官的消息不胫而走。

    李曳这么懒得和人打交道的,都听了一耳朵,他嗤笑一声置之不理,推开录音室的门:“联系上人没有?”

    坐在录音室里的洛隐抬起头来,手里还握着那份珍贵的手写曲谱:“徐哥在问。”

    徐哥是他咋咋呼呼的经纪人。

    “这你还没看腻?”李曳靠在门口抽烟,“跟你说了,这不是一首歌,也不适合做成单首的歌,光是敢给它填词的人都没几个。行了快还我。”

    洛隐没说话,但躲了躲李曳伸过来的手。

    有曲,不代表就有了一首歌。

    这个道理洛隐懂,他自己也写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