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决斗,兰帝以不可思议的过程和结果自此扬名于地魔门,神解术的传开,不仅让许多地魔门众人千方百计的设法要拜入白昼门归到他名下当他亲传弟子,还让白昼门中不少高手生出修学之心。

    白昼在众多门徒的希望压力下,寻了一日找兰帝磋商以白昼门绝艺交换神解术奥秘的事情。却让他无比为难了,他当真不懂所谓的神解法术,所以能做到类似效果,仅仅是由于其对能量运作的认知,以及本身奇异体魄与能量那超越常人许多的共震性质所致。

    如果要以法术形式去达到目的,他根本做不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强大的战斗能力,不等于便是法术的大宗师,能够使用和能够转化表达,完全是两种概念。

    但白昼既已开口,他自知不好拒绝,也知道白昼承载了太多门徒的希望,便只得直言道出其中主要为难处,求得了些时日思索解决。白昼见他不似推托,当下高兴的答应了。

    时间并无所谓,这等秘术,即使当真交换了,除却部分那么几个人外,其它人若非得其完全认同,想要学习那也纯属做梦。自然不需着急,但白昼却也没浪费这等大好良机,当即便对外宣称,已然得到神解术秘法,并列为白昼门镇派法术之一。

    虽然修学机会渺茫,但这等厉害法术,只要存在那么些许机会,便足以吸引许多人的注意了,不一月功夫,地魔门各地好手,纷纷前来拜师,让白昼门弟子在短时间内比寻常多增了近十万之数,惹得多少门派暗自羡慕。

    但却也让兰帝的压力更大了,他苦苦思索了一个多月,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利用法术能量的运作技巧,让旁人能够较轻易的施展出类似的效果。总不可能让人人都去进行十数年非人般的修炼,然后在去学习生死轮回掌握自然能量运作的规律后才能用的出来吧?

    这残酷的现实,不由让他不得不沮丧的认识到,他当真只有战斗天赋,而没有丝毫当师傅教授旁人的天赋。体会了个中困难后的他,突然佩服起太上师尊来,忘情门多少的厉害法术全是出自他手,这等智慧,真是了不起啊!

    又一日,白昼上门寻他时,见兰帝仍旧坐在一大堆法术典籍中央,一旁放着已然冷却的茶水,一脸苦恼状的紧锁眉头。不由好笑道“暂时歇歇吧,这也非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情,毕竟你对法术的综合理论知识认知不够丰富,这种秘术覆盖面必然极广,无法整理急也没用。”

    因兰帝这些时日的积极用心,让原本该着急的白昼反倒心疼起他来,不时劝他将此事暂且放放,但他哪里当真会放下?若他放下了,白昼很快就会开始着急了。

    而事实上,这些日子的整理学习,也让他获得许多乐趣,他也很愿意这般沉浸进去,而白昼不断搜索提供的诸多法术典籍,更非寻常所能见。

    其中有许多更是旁派的秘法,也不知她是如何弄到手来的。从中,掌握了许多过去所不能表达概述的法术运作理论,也就想着借这机会完善那遭遇困难而毫无进展搁置许久的破心迷剑了。

    白昼见他不说话,又道“今天来,是想问你,跟圣魔仙有什么渊源?”

    原本沉浸书海的兰帝听得此问,诧异抬头反问道“怎么?”

    “今日她遣人递来请帖,说要来拜访,是为你而来。”

    他听着心里不由生浮现出火栖云的面孔,心里一痛,如今实在不愿见她,火栖云的事情才刚收拾好心情,见着她岂非又得想起,圣魔仙入睡时的模样,实在跟火栖云没有多少看得出来的分别。那时候在圣魔仙殿做客时,就已经见过几回了,圣魔仙也颇为嗜睡,常常说着话时,突然睡着过去。

    这般想着,又突然明白白昼问的原因,便直言道“倾慕对象。”

    白昼脸色顿时变了,追问道“听说邪雨曾带你去过地魔宫,而且你停留了数月才出来,可是圣魔仙的邀请?”

    “是。”兰帝这般回答着,心下却嘀咕道‘察探动作可真快啊’

    “罢了……”白昼语气很是颓然着道,末了又自嘲般笑道“难怪你出道至今仍旧能维持着这等精纯真气,既然识得了地魔宫的女人,世俗间的自不能入眼。”

    兰帝却不知道因此之故他不经意间免却了一场灾难,只是听她这么说,些许处于安慰,更多出于好奇的问道“门主这般想便有些夸大其词了,其实门主本身已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