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动,眼神迷醉的高恒嗤笑出声,“怎的?安二爷也曾情场失意?”

    微微一笑,兆安轻声道:“我不吃辣椒,自然也就没有被呛的机会。高兄钟爱小辣椒,需知辣椒虽然美味,稍有不慎,便会呛得人眼泪流。”

    听出他的暗示,高恒侧过脸来,狐疑的打量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镇定的与他对视,兆安的眸光幽亮明澈,一派诚挚,“我只是觉得,高兄你用情颇深,令人动容。”

    可这话在高恒听来,不像是夸赞,倒像是讽刺,一想起她的那番绝情话,强烈的苦涩感瞬时在心头蔓延,他无处遁形,被动的承受着念而不得的折磨,

    “再怎么情深又如何?她心中无我,这满腔情意不过是付诸东流。”

    “所以你就放弃了吗?原来高兄所谓的深情,不过如此。”

    兆安语调中的那一丝轻蔑轻易就被高恒捕捉到,本就不舒心的高恒愤然回怼,“不然我还能怎样?死缠烂打只会讨人嫌。你什么都不知道,休要妄议!”

    傲然扬首,兆安哼笑道:“我若面对心仪之人,管她是否喜欢我,定要想尽办法,哪怕强取豪夺,也要将她弄到手。高兄的姐姐可是当朝贵妃,只要你求个赐婚圣旨,还怕她不就范?”

    求圣旨?此事倒是能办,但高恒有他自己的顾虑,“可我怎能违背她的意愿?万一她恨我呢?”

    兆安无谓哼笑,“需知女人大都口是心非,只要你得到她,好好疼爱她,她肯定会慢慢爱上你,像高兄你这般瞻前顾后,只会徒留遗憾。”

    “鄂申还曾说你掐他,你掐了吗?”

    “那自然是没有的,他在撒谎。”

    目睹她那愤然声讨的模样,兆惠只觉可笑,“那他说是我让他给你送香囊,你便信了?”

    兆惠镇定自若,蓝瑾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究竟是他指使鄂申,还是鄂申又在撒谎?她尚不能断定,但绝不会轻易放他走,

    “你且等着,我已命人去找鄂申过来,你们叔侄二人当面对质。”

    等候的档口,兆惠想起她说香囊里有毒虫,随口问了句,“你可有受伤?”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蓝瑾至今后怕,“差一点儿就中了他的计,还好我是个小机灵鬼。”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兆惠讶异的掠她一眼,并未吭声。

    周遭菊花盛放,在阵阵秋风中摇曳出千姿百态,蓝瑾却无心品赏,只想尽快查出此事的真相。

    没多会子,小厮来报,说申少爷吃饱受凉,腹胀不舒服,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