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脾气,玉湄儿耐心说道:“你家藏着宝贝的地方,会让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啊?更何况是我们这种专门卖消息杀人为主的暗门。”敲了敲青石板,瞪了一眼两人,玉湄儿拿出一把匕首,顺着缝隙划着,手上继续着动作,口里也不停:“确实,刚开始我有些顾忌,不过是因为江陵的水太深了,你们比我了解江陵的情况,特别是刺史府,所以我才找了你们。”

    嚓的一声,在玉湄儿划到第五块青石板的时候,一块青石应声而开,几人的视线一同往下,定格在暗格内。不再争吵,几人围着拿出了暗格里的东西,里面有,一块令牌,几本账簿。

    玉湄儿拿出所有账簿,翻看着,见两少年一动不动,她疑惑:“你们怎么不去找你们要的东西?”

    看了她一眼,张君正拿起令牌递给了江骅:“你找到了,我们就找到了。”

    玉湄儿抱着账簿抬头,见张君正拿走令牌,她蹙眉:“你们想找的就是这个?”随后想到了什么,她愣住,喃喃道:“算了,你们的身份我也没查清楚,就算你们要造反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张君正打量了她一眼,随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他说道:“好了,别装了,你自己思虑一下你刚刚说的几句话有什么错处,我不管你是想打听清楚我们的身份,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自此一别,如若是友,自不会以兵刃相见。”话落,没再管玉湄儿,张君正和江骅两人走了出去。

    目送着两人离开,玉湄儿迷茫的身神情一瞬间转为冰冷,暗自腹郁:挺聪明的两个小伙,特别是张君正,她一直以为那孩子是个傻小子呢!不过,呵呵!这人真是个风云窝,身边的人来路都不简单。

    没有来时的躲避,她泰然自若从书房走了出来,刚才张君正说她是别有目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双方都是怀着刺探对方而来,如若不然,对于她合作的提议,他们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

    悠然漫步走出书房所在的院子,她的一众手下见她出来,低下了头,旁边倒了一地的官兵。玉湄儿睥睨着地下的官兵,懒懒问道:“做完了吗?”

    一手下拱手回答:“回玉主,书房附近的都放倒了。”

    玉湄儿撇了一下嘴:“上面说了,胡斯留着有用,杀几个小的就行了,听说,当决杨悬

    带着他的七子徒弟进了江陵,那个老匹夫,天天囔囔着老娘是妖女,咱们天九是祸害,我让他也当回祸害尝尝滋味。”

    这时,她一属下翻身从暗处出来,他喘着粗气,半跪着说道:“玉堂主,跟丢了。”

    话落,玉湄儿皱眉,因不喜对自己属下发脾气,她轻抬手:“起来吧!是他们起疑心了,暂时别管他们,回去禀报过门主,听他安排。”

    另一边,张君正两人拿到了令牌没敢耽搁,甩掉身后跟着的尾巴,与五羡与阿麓会和后,几人悄声越过城墙出了城。而玉湄儿,对于几人来说,就是那一粒小石子,落在了漫长生命长河中的一小截,咚的一声,显露出涟漪,随之悄声不见。不过,江湖嘛!来日方长,石子扔了一颗,也可以再扔一颗。

    寒风浸骨,江骅和阿麓骑着马,眉毛与裸露在外的发凝了霜,拉着缰绳的手早已没有知觉,不是北国,下的雪夹着江湖水湿气,冷意比北国更胜三分。

    两匹快马夹雪而行,或许是夜晚,因着视线受限制的原因,几人感觉没多久就到了往邵阳官道的分叉口。见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江骅和阿麓猛地勒住了马,嘶叫着,马的前蹄高高腾起又落下,带起了些许泥雪。

    五羡卷缩着移下了马,她捂着屁股哭丧着脸:“娘的,真颠人。”

    与五羡不同,阿麓平时虽爱躲在五羡身后,碰上骑马打架这种事,这姑娘,虎虎生威好不帅气,只见她翻身利落地下了马,大大咧咧的把已经没有了知觉的手藏进了披风里。

    就不和江骅比了,拿阿麓来说,张君正还没阿麓那般硬朗。此时,他完全复制了五羡刚刚的动作,他捂着屁股半蹲在了地上:“哦!麻了,屁股麻了!江骅,我的屁股麻了!”张君正连连说了三句屁股麻了,江骅被他叫的心烦,干净利落地一脚把他踢倒在了雪地里。

    见他还不如阿麓,江骅骂道:“等会儿,还要骑马去邵阳镇,你现在捂着屁股喊不舒服,还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