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跟随师父查案,只想着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和我师父都愿为了陛下的江山肝脑涂地,若是能为陛下死,也是极好的,只恨死在奸臣贼子的手中,再也不能与陛下这般说说话了...”

    说到最后趴在地上不起来,小小的人儿,哭成一团。

    婵夏趴在那干嚎,她是真不敢抬头。

    憋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没有带葱头进来真是大大的失策,可葱头味儿大,容易被发现...

    她在那憋着想啥玩意催泪效果好还不容易被发现,看在成帝眼里,便是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想着这可怜见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你尽管查,有朕给你师徒做主,没人敢动你分毫。”

    “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头给陛下效力,还有我师父,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可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他打算以身殉国,我这当徒弟的,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

    门外,于瑾嘴角抽了又抽。

    她这乱加戏的毛病是戒不掉了。

    听婵夏说于瑾要以身殉国,成帝脸色骤变,拍案而起。

    “他敢!朕这江山还没坐稳,他殉什么国?!”

    心里把于瑾骂个半死,他这龙椅都没坐热乎,于瑾就想着死遁跑路?

    “我师父说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帝王恩情大于天,若忠与孝起了冲突,他宁愿舍得一身剐,为陛下万里社稷撒一腔男儿血,大义灭亲!”

    婵夏绕了一圈,终于完美点题。

    她心里明镜似的,成帝一时半刻不会拿太傅怎样,但江山坐稳后,这些老贼一个也跑不掉。

    于瑾的父亲作为太傅党必然跟着被清算,届时于瑾少不了被人诟病。

    他忠君人家说他不孝,他若顾着孝道,那就要跟着于家一起倒霉。

    婵夏只看他前世砍于家人多欢实就知道,孝道这美德,于瑾是没有的。

    不如现在就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