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衔起幼崽想走,然而低下头,却觉得无从下口。

    他到底是头公的美洲豹,半年前刚从母亲那里净身出户,目前还没当过爹,当然不会叼孩子。

    凯撒盯着那蔫嗒嗒的幼崽看了两秒,学着小时候,母亲叼自己那样,试图去咬对方的颈脖。

    然而他张口下去,却发觉自己的牙太大太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能压碎对方的头颅。连成年的猎物都禁不起他一口,更别说幼崽的喉管脆弱纤细,他稍微不留神就血溅当场了。

    于是凯撒换了个姿势。

    不行。

    好像不对。

    这样呢?

    好像也不对。

    凯撒迷茫了。

    幼崽的后颈究竟怎么叼?

    凯撒琢磨了半天不知道怎么下嘴。

    母亲以前是怎么叼他的来着?

    他来回踱步,纠结半晌,最后干脆囫囵地将小狗的整个身子都含在嘴里。

    凯撒觉得自己真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却殊不知他这举动落到其他动物的眼里,尤其是有思维方式的人类眼里究竟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场面。

    从摄像机里观察到这一幕的摄影小哥心惊胆战地叫醒摄制组的其他人员:“那只阿拉斯加要被吃掉了!!”

    其他人听见这话一瞬间梦都醒了,鲤鱼打挺地翻坐起身,纷纷凑到镜头前来关切:“阿拉斯加被吃了吗!”

    他们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凯撒就当侩子手把幼崽处刑了。然而等了半晌,不远处的美洲豹又把幼崽放下了来。

    虽然不知道凯撒为什么把幼崽咬进嘴里又不吃,一帮人仍然不免松了口气。

    凯撒原本是想着既然幼崽头小,干脆就衔面积比较大的身体,他咬合的动作再放轻点就没有问题。

    然而凯撒试了试,却发觉这样有点让豹难以呼吸,只能把幼崽又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