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口臭的黄豹被长安给随意丢在地上,像一块破抹布。

    长安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擦擦手,慢步到时歌面前。

    时歌怕得手抖脚也抖,就差跪下来认错,求对方不要杀她。

    “刚刚不还叫嚣要杀了我吗?”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时歌抖得更甚。

    长安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利的刀子,慢慢把刀子送进了时歌的心脏。

    “现在后悔有用吗?那个乞丐除了发病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了一部分人,其他时候他几乎不敢出他的那个破桥洞,深怕自己又惹出新的一例病例,你呢?怎么找到他吃了他的?”

    时歌浑身抽搐,血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咿咿呀呀痛苦呜咽。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饿了几天,为了不感染别人,饿着肚子也不去乞讨。我说把他带来东城区,他却说东城区人多,反而对大多数人不安全。有些人虽然是个乞丐,但拥有一副善良心肠;有些人衣冠楚楚……”

    他话还未说完,时歌咽气了。

    时歌死不瞑目瞪着他,长安静默了一会儿,道:“很快,你感染的八百冤灵会去地狱找你讨个说法的。”

    穿过无数沧桑尚且清澈的眼睛,泛着宝石的光泽,淡淡瞥了一圈黄豹的小弟们。

    长安把利刃从时歌心脏里□□,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上面的鲜血,“还是那句话,吃人是可以延缓零号病毒发病的时间,也可能随机获得别人的异能,但是,零号病毒它的最终目的不是让人类变强。”

    “是繁衍,是传播,是整个人类社会遭受不了的灾难。”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了起来,“话尽于此,再送你们一个礼物吧。”

    长安掏出刚刚从军方那里偷来的枪,朝着经贸大厦顶楼的巨大玻璃放了两声枪。

    玻璃应声而碎,哗啦啦地往下落。

    远处的军人听到开枪的声音,纷纷往这栋大厦赶。

    “封城是你们带来的,苦果你们也尝尝吧。”

    长安随手把枪别在腰间,拉住池野,展开巨大的翅膀,从破碎的玻璃窗里飞出去。

    飞过了鳞次栉比的高楼,看清窗户里惊慌的家家户户,长安迎着清冷的月光,落到清吧顶楼。

    坐上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长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