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该死的,他们为什么不设置一个防弹窗?就像几个月前就被关在禁闭室至今未出的那个疯子一样?

    在这工作迟早也得进入医生的治疗名单——这话前辈曾经说过,现在他已经离职了。

    直到现在,我才对这句话产生了点认同感。

    微微探出脑袋,警卫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这很好。

    那么,趁机逃出去吧。

    十分钟前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竟然会使连续半个世纪好评不断的圣德拉医院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还是说这医院一直都这样,不过一致对外宣称“安全”罢了?

    “鬼晓得。”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思考这些与自己无关的问题,而是逃离这鬼地方。

    他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身体已经渐渐靠近门口,他再次四周回顾了下,依旧没人。

    “好,就这样慢慢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出这间房,然后......”

    “何必如此严肃?”

    诡异而幽深的话语,如同十二月刺骨的寒风,在警卫耳边刮起。

    他猛地一怔,你懂的,下腹紧缩。

    警卫僵硬地回过头,迎接他的,是罗德那狰狞的笑容。

    他撕扯着嘴角,像是要将他那张大嘴撕裂开来。

    “你知道吗?”他“嘿嘿”笑着,声音阴森无比,“我其实很讨厌笑。”

    “每当我开始大笑,我嘴角的旧伤就会发作,哦天哪,那种感受......你懂的,仿佛每根神经都在他妈的极度撕裂。我真该给那些整天看喜剧或者马戏表演的混账们体验体验。”

    “于是呢,我就在想——”

    他掏出刀子,将其轻轻放于嘴旁,这时警卫才注意到——正如对方所言,罗德的嘴角真的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但也真的很浅很浅,若不是两人挨得如此之近他几乎发现不了。

    “whyso——seri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