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彬摸了摸鼻子,推门而入,不卑不亢的施礼道:“蔡老、蔡小姐!”

    蔡琰起身回礼,并且请云彬入座之后,飘然站在一边,与蔡青面露微笑相视一眼。而蔡邕则背对着云彬,抚摸着那把焦尾琴,好似没有听见云彬的声音一边,整个气氛很是恬静,丝毫没有凝重的感觉,唯独云彬一人面色严肃不已。僵持了一会之后,也许是摸琴摸得手麻,蔡邕收回手不转身,冷厉的说道:“子涵,你可知罪?”

    云彬看不见蔡邕的表情,微微皱眉说道:“我何罪之有?还请蔡老明示!”蔡邕冷哼一声,说道:“你还好意思装傻充愣,杀了那么多人,还敢说自己没有罪过吗?”云彬暗骂道:“靠,尼玛的,老子收名将容易吗?人家穿越王八气随便一放,小弟一片一片的,名士猛将更是哭爹喊娘的要认主!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麻烦呢?小弟倒是有了,还是自己花费十多年精力培养出来的,容易嘛我?名士呢?你这个大儒却在刁难我,猛将呢?至今还没结拜!老天这是玩我呢?”

    想归想,云彬依旧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蔡老,我自认为我没有罪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他们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简直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死人,这要是放过他们,指不定他们还会在什么地方进行屠杀抢劫呢!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杜绝危害,我心安理得。”“啪!”

    蔡邕一把将手中的书籍拍在书桌上,肩膀气的发抖,背对着云彬吼道:“杀人固然大罪,但是也不至于杀光他们吧!天下那么多犯罪,你杀得完吗?我们应该用仁德感化他们、教育他们!这样他们就会去感化其他人,到那时候天下大同,不好吗?正是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使得天下没有大同,哼!”

    云彬有些苦笑不已,暗道:“好不容易搭上蔡邕这条线,现在看情况是要破灭了!不过想来蔡老头会看在自己就他们的情分上,不会给自己使小绊子的。不过蔡老头思想被毒化的很厉害啊,天下大同哪有那么容易?哪怕到了后世天下大同依旧是个梦,只要人还有欲望,天下大同的愿望就永远不会实现。”云彬沉默了,也不回答,他可不会什么儒家思想,对于儒家的了解也就在教科书上学过一些论语、知道儒家的一些名人罢了!穿越来之后,学的大部分都是墨家书籍,其他诸子百家的书籍却是丝毫没有触及,因此跟自己谈谈墨家的事情,那还好,其他什么的就只能说哥很低调,不想回答。

    蔡琰看了看蔡邕对蔡青小声说道:“小青,你说云公子会怎么办呢?”蔡青思索道:“不知道呢!云公子才智超群,而老爷老谋深算!他们都很难猜测的呢,小姐我们还是静静等待吧,要相信云公子哦!”蔡琰脸一红,娇嗔一声,瞪了蔡青一眼说道:“就你会说,云公子的评价,父亲可是给于厚望的。”

    这时候蔡邕手指敲击着桌面,叹了一口气道:“子涵,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好打抱不平,我也是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可是你拥有如此大才,却不懂得韬光养晦,将来是不会有太大的出路的。你可明白蔡琰与蔡青见蔡邕发话了,二人都停止谈话,转眼看向云彬,很好奇看云彬会怎么回答。

    云彬暗骂道:“你个老狐狸,明知道哥哥我做事老道而稳重,什么时候表现过年轻气盛的模样?打抱不平倒没错。居然用语言给我下套,要是我顺着你的话答应下去,说明我只是一个伪君子,是个攀龙附凤之辈!不顺着话说下去就说明自己年轻气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心计够厉害,不愧是朝廷元老。”云彬摇了摇头道:“男儿在世,顶天立地,如果做每一件事都畏手畏脚,何能成就大事?就算毫无前途可言,但是起码能够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蔡邕身体一震,随即平淡的说道:“也罢!人各有志,等你苍老入土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世上的事情不是靠冲劲的!说说你对豪门的看法吧?客栈一事恐怕就是陈添铭的党羽干的。”云彬眼睛一动,仔细的端详着蔡邕,随后疑惑的说道:“对于豪门我只有一句话,那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蔡老认为如何?”

    蔡邕还没说话,蔡琰就开口道:“云公子真是好文采!每每一见都是绝句诗词,可否教导小妹诗词呢?”云彬一阵头大,还小妹?按身体年龄说你起码大自己四五岁,可谓是御姐型美女!也都怪自己,见四次,喷了三次传世诗词,无怪蔡琰要求教导,可是自己就那么点墨水,要是去教导你,那自己还怎么混啊?还怎么装逼啊?坚决不能答应。打定主意之后,云彬表情略带一丝忧愁、一丝高兴、一丝渴望、一丝忧郁、一丝沧桑的说道:“多谢蔡小姐的看重,还望蔡小姐原谅,我有意报效朝廷,志在民间!如今正是动乱之时,我愿以我血肉之躯,保我大汉江山,因此我不能答应蔡琰有些失落,有些不开心的站了回去,揉搓着衣服不说话了。蔡青则有些心疼的看着云彬脸上的表情,却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站在原地偷偷看着云彬。

    蔡琰这时候说道:“果然好文采,可否说出文?”云彬暗骂一声,暗自祈祷道:“杜甫老大,您老不能怪罪啊,一切都是蔡邕这个老混蛋逼我的,我就算帮你宣传吧,莫怪莫怪!”云彬向前一步,酝酿好情绪之后,用略带沧桑的磁音说道:“云陵有布衣,少年意转拙。

    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居然成濩落,白首甘契阔。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取笑同学翁,浩歌弥激烈。非无江海志,潇洒送日月。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当今廊庙具,构厦岂云缺?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夺。顾惟蝼蚁辈,但自求其穴。胡为慕大鲸,辄拟偃溟渤?以兹误生理,独耻事干谒。兀兀遂至今,忍为尘埃没。

    终愧巢与由,未能易其节。沈饮聊自遣,放歌破愁河梁幸未坼,枝撑声窸窣.行李相攀援,川广不可越。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咷,幼子饿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鸣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蔡邕大惊,暗道:“此诗言言深切,字字沉痛,感时忧国,披写满怀,有千里一曲之势,而笔笔顿挫,一曲中又有无数波折。他的诗有一种深沉的忧思,无论是写生民疾苦、怀友思乡,还是写自己的穷愁潦倒,感情都是深沉阔大的。他的诗,蕴含着一种厚积的感情力量,每欲喷薄而出时,他的仁者之心和儒家涵养所形成的中和处世的心态,便把这喷薄欲出的悲怆抑制住了,使它变得缓慢深沉,变得低回婉转。诗中先叙抱负之落空,仕既不成,隐又不遂,中间四句一转,感情波澜起伏,待到郁勃不平之气要爆发出来,却又撇开个人的不平,转入对骊山的描写。由骊山上的奢靡生活,写到贫富悬殊,不平愤懑之情似乎又是要喷薄而出了,但是没有;感情回旋,变成了“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的深沉叹息。至“幼子饿已卒”,悲痛欲绝的感情,看来似乎要难以自制了,最后由个人的悲痛转为对百姓苦难的深沉忧思,留下无穷的余韵。果真有如此妖孽的大才?难道他就是文曲星下凡助我大汉的?”

    云彬暗自大喜,表明却一副诚惶诚恐,慌忙扶起蔡邕道:“区区小诗曲,何德何能接受蔡老您一白呢?这不是让我折寿嘛!蔡老切勿如此是好。”蔡邕起身看了看云彬真诚的目光,也不再鞠躬拜礼,严肃的说道:“子涵拥有如此大才,不知志向何处?”云彬收回双手,一副正义凛然的说道:“哪里需要我,我就去那里!而我的志向在天下黎民百姓那里。”蔡邕眼眸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咳了起来,急促的说道:“人老了,身体也不怎么样了,子涵莫见怪啊!唉,我该吃药休息了,就不送你了,昭君啊,替我送送子涵吧。”

    蔡琰面色低落忧郁,点了点头,来到云彬身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蔡青则扶着蔡邕去床边休息。云彬深深看了蔡邕一眼,随后朝蔡琰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去。蔡琰看着云彬宽厚的背部,咬了咬牙,跟了上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当来到庭院的时候,蔡琰叫道:“云公子请留步!”

    云彬收回脚,回头望向蔡琰恭敬的说道:“蔡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吗?”蔡琰低头走到云彬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云彬只能看见蔡琰头顶的乌黑秀发,却无法探究蔡琰的表情。虽然蔡琰比他大上四五岁,但是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而云彬虽然才十五六岁,但是身高却高达一米八几,就是是云彬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归根于穿越附带的变异什么吧。

    云彬见蔡琰洁白细长的手指一直揉搓着衣服,却就是不说话,令云彬不禁感到一阵压力,暗道:“这妞不会还想要我

    刘备一怔,却丝毫不尴尬,很是自然的抱拳道:“子涵兄弟这是见外了,我来者是客!何况几日前因为陈添铭的事情,我就打过招呼说我会前来拜访,我刘备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刘备大义凛然的话赢得关羽张飞的好感,张飞笑道说道:“是啊云兄弟,刘备的的话俺老张还记得呢,没想到你这么守信!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