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

    秦茶茶揪住迟恭孝前襟上的绳扣,脑子乱得像一锅甜口红豆薏米粥,直到她被迟恭孝抱着穿过烛火融融的殿廊,落到一铺了绒垫的窄榻上。

    这榻竟这般窄?

    秦茶茶瞪圆眼,好奇地在榻上张望。

    迟恭孝则直身张臂,任紧随其后的采薇携宫婢,与她脱去身上染雪的黑色大氅,改一件靛蓝色滚绒边的长袍后,才重新归至榻上,将秦茶茶拢于袍内,置于膝盖。

    “迟恭——”

    “嘘!”在秦茶茶喊全名讳前,捂住秦茶茶的嘴,迟恭孝面不改色地与采薇吩咐道:“传浴汤。”

    “是。”采薇膝地退下。

    秦茶茶则在迟恭孝正襟危坐的当刻,好奇地展臂凭借着坐在迟恭孝怀中的位置优势,从迟恭孝的袖内穿过,摸了摸迟恭孝袖口滚绒的毛边。

    唔!似乎确实很绵软!

    呼噜呼噜将毛边上的长绒毛揉了又揉,秦茶茶玩得不亦乐乎,直至迟恭孝那厢笑出了声。

    迟恭孝已是看了秦茶茶半晌。初看,只当其是孩子心性,一时兴起。待迟恭孝看明白怀中人是当真喜欢反复将袖边的长毛按纹理拂顺了,再倒过来,才垂腕以骨节分明的细指,握住秦茶茶的左右乱晃的手。

    “痒。”迟恭孝指尖只用了两分力,“几根长毛便能玩得这般好?”

    “唔。”秦茶茶被耳畔那声带慵懒的“痒”晃了神,憨憨道,“头一次见这么软的毛。”

    “喜欢便赐与你。”迟恭孝松开秦茶茶的手。

    “哇!”秦茶茶欣赏迟恭孝的大度。心花怒放地再度伸手,秦茶茶惦记着辣手摧毛,不想软乎乎的长毛还没入手,五指已经被迟恭孝攥着,从袖口中退了出来。

    “且先去沐浴。”迟恭孝在秦茶茶张口前,退出另一只袖口,将靛蓝色带长毛里衬的长袍尽数裹到秦茶茶身上,唤了声“采薇”。

    秦茶茶这才见到采薇已携着八个穿棉袍的宫婢跪在迟恭孝五步外的鎏金暖炉旁。

    而那采薇闻声,即上前与秦茶茶躬身道:“请秦主子随婢子去厢房。”

    “好!”秦茶茶拢住长袍从迟恭孝怀里起身,好奇的跟在采薇身后。

    采薇与迟恭孝躬身后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