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连忙喊了个宫女:“去让太医开好药以后,先煎一副药送来再走。”

    君怀琅又抬起眼,眼里咳出来的泪光还没消,看向了薛晏:“就是见到你才想到。昨日我披风落在你那里了,如果方便,还请你帮我送回来。”

    一个披风倒是不值什么钱,但君怀琅要起个话头,将郑广德不敢说的那些话告诉淑妃。

    果然,淑妃问道:“什么披风?”

    君怀琅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说:“我昨天见五殿下来,有些好奇,睡前就去看了看。见他房中没有地龙也没有炭火,床榻上也没准备被褥,就将披风先借给五殿下了。”

    说到这儿,他羞赧地笑了笑:“谁知道就冻病了呢。”

    淑妃皱了皱眉,看向郑广德。

    “你就是这样安排的?”淑妃的声音染上冷意。

    她得了圣旨,未能如意,这阵子都在发脾气,什么事都是交给下人去安排的。

    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小子,不代表她就要虐待他。

    讨厌他,便让他缺衣少穿,在自己宫里连床被褥都没有,这种事可太没品了,她绝做不出来。

    郑广德心下叫苦,连忙说道:“都是奴才疏忽,奴才这就去给五殿下重新安排住处!娘娘放心,奴才定会安排妥当的!”

    君怀琅又补充道:“再给他量体做几身衣裳吧,我看五殿下带的行李少,估计没带几套御寒的衣服。”

    郑广德连忙连连应是。

    薛晏站在旁侧,像个局外人似的一言不发。这几人的交谈,似是与他无关一般,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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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并不搭腔。

    但他却全听在了耳中。

    他眼看着君家这小少爷,像只小狐狸似的,三言两语,将几人全算计了进去。

    而他的目的,居然是给自己这个素昧平生的人讨好处。

    薛晏从没在意过这些。即便没人管,他在那阴冷潮湿的厢房中住一个冬天也不算什么事。昨夜完全是个意外,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想办法给自己弄来蜡烛,唯一一点怕的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