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认为言之有理,当晚便托了郑居中的关系调停,跟冯侍郎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说到那个徐有容,两人很快达成统一。

    不就是个女人嘛,玩物而已,怎么能因为个女人坏了弟兄情义?初一在冯家,十五在赵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多大个事儿。

    此事很快传给蔡京听,蔡京摇摇头,打开手中的花名册,将冯侍郎的名字上个叉,对元丰说:“给姑爷家送些糕点去,转告湘儿,让她好生服侍姑爷,莫生事端。”

    元丰照办,带了蔡湘最爱吃的糕点登门,转达蔡京意思。

    蔡湘气的嗷嗷叫,又惧怕父亲鞭子,就去找大娘商议,说官人又胡闹了,前面讨了个阴阳脸,虽然貌丑,那也是个没嫁过人的,这回更甚,要买个妇人回来。

    这女人说话有技巧,明明是妒,却说是要维护家规。

    李清照也气恼,但不方便表现在脸上,等王汉归来,拿出一本册子,说:“这些是东京近来所有适婚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官人看看名册,中意哪个,我替你去办。”

    一般而言,男人纳妾都要三十往后,二十纳妾者,多数要被人骂。等到三十,不用丈夫开口,妻子自会操办,这是规矩。像李清照这样早早就来纳妾的,自然是用来表达自己不满。

    打开名册看,还真是名门闺秀,其父官职最低也是三品,这哪里是要给王汉纳妾,三品以上的女儿都是正妻,皇帝纳妃也不敢从三品官员以上处下手,都是找的民间女子。

    这是故意臊王汉。

    岂料王汉将册子随手一翻,来一句:“你看着办吧。”说完自行上床。

    李清照气的不轻,不许睡,非要说个明白,“那家女子你说清楚,我好去跑。”

    王汉呵呵两声,问李清照,“你是想做个伟大的女词人呢,还是想做个家庭幸福的妻子?”

    李清照答:“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最近时常心口疼,怕是命不长久,官人你买点砒霜来,让我早早去了,也免得受苦。”

    王汉听的瞪眼,“啥?心口疼?那可了不得,来来,我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有肿瘤。”说话间就动手,夫妻一阵打闹,王汉要用嘴帮她治疗,说自己会吸星大法,吸一吸百病去除。

    李清照抵御不过,被他一番拾掇,人美了,骨头也酥了,搂着王汉脖子抱怨,“这样还不好,你还有心想别个。”

    王汉便来了气,也把蔡湘叫来,诉说苦衷。

    “他娘个腿,我跟姓冯的根本不认识,他跟高宝两个争女,非要诬赖到我头上,害的我被官家骂,还要败坏我名声,说我是野蛮人,没文化,争女我不争,家里有你们两个,一个沉鱼落雁,一个闭花羞月,我还要谁?但这事关我名誉,我若咽下这口气,以后谁都可以来拿捏我,我还做什么官?我做缩头乌龟算了。”

    说完了手一抖,气咻咻对老天喊:“天爷啊,你若是有灵,就替我收了姓冯的那个贱人吧。”

    骂完了,骂够了,伸手拦着两人,要往床上送,口里撺唆着,都是一家人,姐妹两个,今晚便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