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冯玄畅出来的是寿王妃,举止温雅,送他到府门口,细声软语的,“厂臣切莫跟我家王爷一般见识,他脾性不好,自负惯了,往后还烦请厂臣在官家跟前说两句好话,别看咱们都是皇家子,在官家跟前比不得厂臣得脸。”

    她叫下人拿备好的一盘金锭子呈上来,“这些是孝敬厂臣的。”

    他呵腰,“王妃说这话折煞臣了,到底骨肉情深,说到底臣是个外人,哪里说得上什么话儿?王妃的美意臣不能领受,无功不受禄的,还是把这些收起来吧。”

    寿王妃本意坚持,但又听说冯掌印不贪,想必这些金子打不到心眼里去,她犯不上给王爷徒增苦恼,也就顺势笑了笑,“罢了,厂臣也不是这样庸俗之人。”

    辞了寿王妃,辗转到了福王府上。

    福王一早儿听说他要来,早早叫人煮了茶等着,用得上好的金瓜贡,以前为了拉拢冯玄畅,他也没少打听冯玄畅的脾性,知道他对字画有些研究,爱喝茶。

    福王爱才,也爱养才,府上养了不少食客,他手里有钱,又是在朝廷当最肥的差事,自然是油水足足的。

    冯玄畅刚进府门,就由人引着往茶室去。

    廷牧小声道,“咱们还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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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次来福王府,瞧瞧这金碧辉煌的,都赶上皇宫大内了,官家也没这样的奢侈。”

    他额首,“福王富可敌国,也不单单是因着差事有油水,他自己也是有那个头脑的,赚钱是一把好手。”

    廷牧说是。

    小厮引着他们进来门,福王起身相迎,倒了茶水让冯玄畅细品。

    品茶这样雅致的事儿,现在也不合宜,他清清嗓子,客套道,“福王爷,咱家带了官家的圣旨,咱们先接旨吧。”

    福王体胖,平时挪动一下也有些困难,现在坐在蒲团上,起来接旨接的气喘吁吁。

    冯玄畅依着圣旨上的字儿念给福王爷听。

    “寿王处事不当,到底是敏思兄长,敏思处事欠周,令着手造办处差事,以体会王兄之不易。”

    圣旨看着是在斥责,实际上却塞过来大大的好处。

    福王笑得脸上肥肉都挤在一起了,起来接了纸,欢喜的不得了,拉着冯玄畅坐。

    “哎呀,厂臣好,这事儿亏了厂臣啊,本王今儿心里高兴,高兴的紧。这么着,”他跟侍候的人招招手,吩咐道:“快去,把昨儿才得了的《潇湘竹石图》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