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去说说文家哥儿,夫妻之间,怎么能不洞房呢?”

    他从杌子上站起来,看新鲜似的瞧她,“你想叫我去怎么说?我一个太监身子,叫人去洞房?我总不能把人给绑了,亲眼去瞧着罢?这是人家夫妻床围之事,听话儿,咱不管。”

    她不依了,“那我也不能看双喜受委屈。你不管就不管罢,我也不强逼着你,回头我好些了,就亲去文府上问问文家哥儿。”

    他说不成,你好好养着,我去说说罢了,若是人还不听,我可就没法子了。

    她得了好,立时讨好他,“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

    这样的讨好可不得他意,他把脸凑上来,闭了眼。

    “要赏,赏的我心里顺意了,赶明儿帮你把文裴倾绑了扔床上去。”

    她踌躇,试探着在他脸颊上轻点一下,“可成么?”

    他想,还得不少时候才能调/教出来,在男女这事儿上,操心起别人来头头是道,轮到她自己,又笨又傻。

    “勉强成吧。”他转身背着她,唇角漾开了笑,伸手摸摸脸,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他往盐务司大殿里头一坐,瞧着底下站着像待割的韭菜一样齐整的官员,黑着脸问,“谁是文裴倾?”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也没人敢答话,老半天,哆哆嗦嗦站起来个文弱的文官,对着他拜了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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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下官是。”他脑门上沁着凉汗,噗通一跪,“下官同寿王一点牵扯也没有,盐务司的走账也不是下官负责的,掌印大人明察秋毫,下官消极怠工有,贪赃枉法勾结逆党是万万没有的呀。”

    他心里骂,真是个脓包,若不是他家里小迷糊发话,他懒得跟文裴倾说话。

    “你已经娶了大娘子,府上就应事事都以大娘子为首,嫡子能继承爵位,庶子却是不能,切忌本末倒置失了礼法,在朝为官,要顾及体统。”

    文裴倾擦擦汗,连连磕头,“下官知道,下官知道,回去就把妾室发卖了,绝不让家里失了礼法。”

    他轻咳两声,“倒也不必发卖,给同僚做个榜样,对正头的大娘子,要以礼相待。”

    话说完了,意思也传到了,他起来叫新上任的盐官跟他进宫面圣。

    他和盐官一走,厅里的小官们脑门都吓出冷汗,急匆匆回家整顿后宅,什么平时宠的不行的妾室都拖到了正室门前跪着赔礼,往小妾房里跑的勤的再也不敢跑那么勤了,胆儿小些的,回去就把侍俾小妾啥的打包发卖了,图个仕途安稳。

    小命要紧,大家聚在一起吃酒的时候,暗搓搓分析,掌印大人是个太监,怕是没什么就更在意什么,他如今当权,都不能明媒正娶个夫人,咱们这些小官却有夫人还宠小妾,在掌印大人眼里就是不惜福啊,还不得恨死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