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怼的鼓囊,“这些年的情份,焉至于如此?我不同你说,你容我见她。”

    “沈大人,月余了,若你今儿是来我这里寻二姐姐不是的,就请回吧,以前我护不得她罢了,今儿还护不得她就实在说不过去。”

    沈念今儿确然不是来吵架的,怎么说也还隔着冯玄畅这层关系,里头等着他的又是自己的妻女,若是闹的难看了,以后破镜无法重圆,并非他所愿,只得软和下来,尽量压压气性,“是我唐突了,她在哪里?我见见她,断不会说什么重话的。”

    说是如此,允淑瞧瞧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沈府里头,沈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让沈念瞧见什么就瞧见什么,整个沈府上下都陪着她演戏给沈念看,就为了让沈念和她二姐姐离心。果然待他回府来,耳朵里听的全都是说她二姐姐不是的话儿,瞧瞧吧,他心里难免有动摇,定是觉得二姐姐不该顶撞长辈,便存着些怨怼过来了。

    沈老太太是个活的长久的人精,算计的这样好,把沈念全算透了,允淑

    绸帕一甩,心道,得把局面往回扳一扳,就算最后免不得还是和离,可叫沈念瞧瞧沈老太太的手段,知道错不在她二姐姐也是好的。

    “你跟我来吧,兰姐儿也该没睡。”

    听她松了口,沈念面上总算是有些喜色,跟允淑进了屋。

    他们两口子在屋里说话,允淑怕起了争执也不敢走远,和奈奈就站在院门口,时不时往屋里瞅两眼。

    沈念见着李允善,思念占一大半,过来拉她手,“我才回府,这回怎么这么大脾性?祖母年纪大了,你犯不上同她计较。”

    李允善本来还有些喜色,这句话听在耳里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她沉了脸,“我并未同你的祖母计较什么,是她藏了兰姐儿的。”

    “我都知道了,祖母也是怕你月子里休养不好,才叫人单独照料兰姐儿的,断然不是故意藏起兰姐儿不叫你见。”

    他还能说什么?一边是自己的祖母,年事已高却仍要事事操持,一边又是自己当年一眼就爱上的女人,跟着他许多年名分上受尽委屈。他是个晚辈,总不能去数落长辈的不是,只能盼着李允善低眉顺眼些,在老太太面前讨个欢心,没准儿老太太瞧着她贤惠,也能许她进门了。

    李允善面如土灰,驳他道:“兰姐儿就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沈念,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我不做你的妾,也不做你的外室了,你走,从今儿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罢。”

    他叫李允善推出门来,也是气急败坏,“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总是这样无理取闹要到什么时候?”

    李允善关了门,哭的泣不成声,“是了,沈大人,在您眼里总是我在无理取闹,就到此为止吧,往后您也清净了。”

    “你说什么混话,什么到此为止?我既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就不会这么撒手,你好好想想,一个人冷静冷静,过些时日我再来接你回去。”

    他还要她冷静,她已经冷静许久了,早就想的明白,断喝他,“滚,若不然便叫了府上的锦衣卫来将你打出去。”

    允淑叹气,同奈奈摇头,“这有些人面上看着是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却非不分青红不辩。”

    她走过来,礼数周到的给沈念揖礼,“沈大人,您府上的下人指定是说我们仗势欺人去欺负沈家老太太了,这事儿允淑觉得您还是多找几个人求证的好,只听沈老太太一面之辞未免有失偏颇,不若您去问问廷牧?或是问问掌印大人也可,您府上有个堆放杂物的偏厢,就在下人们住的庑房旁边的小园子,里头真干净,除了一张木板床,可是什么也见不着,您合该回去瞅瞅那偏厢里头是个什么模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