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便替他说道“大姐姐,他当街调戏你和寄奴这件事,你竟然能忍到现在,而且到了这一刻你竟然还能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我实在是佩服啊,换做是我,我早就忍不住想上前教训他了。”

    即便不是她,换做是别人也早就来找他算账了,可白岫却是一直不声不响,她这忍耐力实在是了得。

    然而白岫却道“其实说起来我也不是能忍,只是我并不知道祝公子是将军夫人的侄子,更不知道他就住在将军府里。当时一见也只是觉得眼熟,却没认真想过他究竟是谁。这不,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和你一起来了吗?至于好声好气地说话”

    她顿了顿,转过头来朝左文德看了看,才继续道“我和将军好歹也是多年老友了,当初还是我把他和夫人撮合到一起的。祝公子毕竟是夫人的侄子,我还是不要太计较得好,免得伤了我和将军的情分。”

    言罢,她还端起旁边的茶碗往里头的热茶吹了吹,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仿佛这件事她确实不想计较似得。

    不过左文德从她们的话中听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时,却顿时恼怒了起来“老板娘,这小子果真当众调戏你了?”

    如果换做是别人调戏她,他还管不着,白岫身边还有个少真呢,有他在,他压根不用插手;可如今却是自己夫人的亲侄子把她给调戏了,这样不像话的事情即便她不介意,他也要给她一个交代才行。

    白岫倒是没有回答他,反而说道“将军,祝公子就在这呢,您不妨问问他?看看他是怎么说的,您可不能只听我们的一面之词啊。”

    闻言,左文德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脸来朝祝运年问道“运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板娘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权贵,但是在这凤城中也是个有名望的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对她做出那些混账事!”

    “我我”

    祝运年心知自己这位姑父并不是一个手软之人,如果自己承认了那些事情,他岂不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他支支吾吾了许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左文德便觉得他一定做了那些事,此刻正心虚着呢。

    他本想开口呵斥他一顿,但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白岫幽幽地说道“将军,我这件事呢还是不要计较了,反正到最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和尘立公子的事情今日要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左文德想也不想,便朝尘立问道“尘立公子可否老实告诉老夫,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虽然他在心里并不大喜欢那些身处于风月场所的人,但他并不会因为尘立的身份而偏袒自己的侄子,如果这祝运年确实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会严肃处理的。

    尘立原本就忐忑不安,见左文德端着脸严肃地问着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唐玉见他似乎有些紧张,便轻声抚慰道“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而且将军是个正直之人,他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所以,你尽管把那些事大胆直说出来。”

    尘立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都说出来,看着祝运年那略带警告的眼神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和不安。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唐玉都说了她罩着他,而他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一个受害者,他为何还要担心那祝运年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更何况来都来了,大家都等着他说话呢,他没理由跟人家说这只是一场误会这样的谎话吧?要知道相比于祝运年来说,在场的几个人可比他还不好惹。

    内心挣扎了许久,待左文德想再次开口询问他话时,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把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