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道“你当时不在,没有听见他们几个人的对话,可我却听得清楚。我记得,那日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之后,那祝运年便心高气傲地对他们说了一句,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放在这南洲国里算不上什么,但不久之后他们不管是谁见了他都是要磕头的。当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认为他是在空口说白话,可现在想想,这话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

    唐印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我还觉得那小子是在吹牛皮,可现在看来,我也觉得他怪怪的。他们祝家在嘉阳城算不了什么,他怎么会如此自信地说以后尘乐尘立两人见了他要磕头呢?他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计谋着些什么能提高他身份的事情,而且看这样子,这件事还是快要成功了的那一种。”

    唐玉皱眉道“难道他计谋的事情跟我和左愠都有关系?”

    白岫摇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样的无赖我总觉得他心里没安好心,而且我还觉得他这般作为不仅仅只是为了左愠好才提醒他这件事,他一定另有目的。”

    唐印道“对了岫儿,那日你说和这祝运年有冲突,是什么冲突啊?”

    白岫道“那日我和寄奴出门去抓药,回来的路上碰见他耍流氓,还是柳益把他赶跑了的。”

    少真看了唐印一眼,道“阿益没和你说此事?”

    唐印直白道“我回来至今又没见过他,他估计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呢。”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回来至今都没有跑过来问岫儿多年没遇见流氓了,现在难得一见,她心里是什么感觉。”

    唐印无语“我会是这样的人吗!”

    白岫和唐玉看了看他,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异口同声道“你是。”

    “”

    原来在他们心里,自己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细细想来,如果没有唐玉这件事的发生,如果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说不定还真会特地跑过来凑凑热闹,再笑话笑话她。

    他哼了一声,才道“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话说回来,这祝运年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唐玉皱眉道“这人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然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觉得,他对左愠说那些话的时候摆明就是挑拨离间的,真可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此处,她就觉得自己和左愠两人像是被人摆了一道一般,越想越气不过。

    “不行。”她一拍桌子,又扬声说道“这口气我咽不下,他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唐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缓了缓心神才挑眉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