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少真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然而他将与唐印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之后忽然才想起外头那些有关他和唐印的传闻,而正因如此,他才又想起了那在四季青里偷袭唐印的人。

    难道说那个人就是他了吗要知道仔细想来的话,除了白岫以外,也只有他才会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为了求证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在心里头忐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伯父我能否询问您一个问题”

    白景廉倒是想也没想便说到:“这里不是白家,你有话直说便可,我们不必这么客气。”

    一听此话少真便连忙问道:“我想冒昧地问伯父您一句,前段时间在四季青里还有在凤城街道上偷袭唐印的人可是伯父您”

    白景廉顿时哈哈大笑的:“原来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啊,哎,这件事说起来啊,下手的人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我。”

    少真顿时不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景廉见他茫然,便耐心解释道:“偷袭那小子的事情确实是与我有关,但是我也只是在四季青里头对他下手而已,在外头对她下手的可不是我,而是白若。”

    顿了顿,他想着少真应该还会对此有所疑问,于是不等他开口便解释起来:“其实我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那时候谣言四起,我在四季青里头看见你们两个走的太近了,便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会影响到你影响到岫儿,于是我便下手,让你们两个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分开一些;而在外头的时候,则是因为我吩咐白若要盯着你们两个,若是你们两个的举止有太过于亲密的话,便让他阻止一下,可是没想到那小子下手有些重了,倒是把唐印伤着了。回头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以后,我会领着白若上门给他赔礼道歉的,这段时间让他受委屈了。”

    少真万万没想到,原来此事竟然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做的,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说所有事情都由他一手操办的话,也许很快就会暴露了自己身份,把此事交给白若去做的话,还可以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倒是可以让他们一时间认不出他的身份来,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他就是白岫的父亲。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是没有的话,不妨和我说说看你们这两个小子都瞒着岫儿在做些什么呢”

    白景廉见他许久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便心想也许是自己的回答足以了解了他心头的疑惑,于是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又立即将方才的事情提了出来,仿佛他此刻迫切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做出一些会伤害到白岫的事情一样。

    少真微微一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刚才他还说若是自己不愿意的话不说也罢,可是现在他那样子摆明了就是想从自己的口中得知自己那段时间以来的决定,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若是自己今天不告诉他的话,他似乎还不会放过自己,不会让他轻易离开这个房间。

    他心中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件事告诉他,如果真告诉了他的话,要是他守不住口风而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白岫,那他和唐印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若真是如此,他们也没必要瞒着白岫这么久了啊;可自己若是不告诉他的话,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也不太可能了。

    白景廉倒是不着急,见少真一直踌躇不决,他倒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在一旁耐心等待起来,甚至还幽幽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仿佛只要有那些茶水在此,他就不会觉得在此等待他的回答有多无聊似的。

    少真见状也知道自己若是一直不开口的话,他怕是会一直等下去,于是他犹豫了许久后才终于开了口。

    不过他倒是没有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反倒是小心翼翼地对他询问:“伯父,若是我告诉您我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的话,您能否答应我莫要将这些事告诉岫儿”

    白景廉微微挑眉才问道:“为何难不成你们两个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少真却是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并不是和唐印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只是担心,若是我们所做之事被她知道了,被她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话她会伤心难过,她会比现在更加消沉,甚至担心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