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对方难以置信的注目,白嘉钰很认真地摇头,予以否认。

    薄唇起合好几次,皆失声。

    直至确信白嘉钰的神色分毫不作为,才眼波微荡,拼出荒诞的三个字。

    “失忆了?”

    医生很快到来,给出了医学方面的专业解答。

    大意就是,这种情况很正常,有可能是一时的,也有可能持续一辈子。

    薛景言听完以后,伫立原地,久久无言。

    白嘉钰看了他一眼,安静地倚在床头。

    手放在被单上,礼貌客气地开口。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虽然不记得任何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有关细节,但仅从对方的只言片语和微表情中,白嘉钰已然推断出。

    他对于自己的态度,关切有之,负担与逃避,更加不容忽视。

    只要不是这个人重伤了自己,白嘉钰觉得,没必要过多纠结。

    他先摆出豁达的姿态。

    以此表明,绝不会借机缠上对方。

    这样的话,男人也会松口气吧。

    白嘉钰这么想着,便不再把注意力投放于对方身上。

    也因此,错过了薛景言倏尔侧首,诧异无比的反馈。

    自顾自把客套话继续下去。

    “你刚刚说你进组了,作为演员,平时工作应该挺忙的,我还是不打扰……”

    “打扰什么打扰?我是你男朋友,你现在住院了,我陪你,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