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听见有人住过,蹙了下眉头,他素来不住别人住过的地方,但是想到那里是离宁倾言最近的地方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可是当他走进隔壁屋子的时候,眉头蹙的更深了。

    入眼处的屋子很精致,却不似女儿家的房间,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局残棋,这应该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所留。

    萧楚走到棋盘处站了好一会,棋盘上黑子对白子呈包围之势,白色看似没有出路了,但是他发现这下白子的人似是故意引黑子入局的,只要接着走走下去,白子定能吃掉黑子。

    他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下白子的一定是宁倾言,那么这下黑子的是谁?是谁能与她住在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对月下棋谈心?

    而且这应该是个男子,是他口中的子亦?

    “守一,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萧楚的话音一落,屋中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回主子,我们查了景宸郡主这些年所有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郡主虽然经常扮作男子出府游玩,但也基本是带着自己丫鬟,也没发现与什么人有所接触”

    萧楚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正好看到院子里的那颗杏花树,眸中有着深深的沉思。

    “会使用那样的暗器,我都未曾见过,还有非常敏锐的头脑,这些都不是一个宁王府小姐该回的东西”

    站在黑暗中的守一也很疑惑,自从上次青峰寺后山景宸郡主救了主子开始,主子就命他去查了,可是他查便了景宸郡主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与接触的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连郡主使用的暗器,他事后也去江湖各个帮派查了,都是见所未见,这样一种精妙绝伦的暗器,堂堂一个郡主是怎么会有的?

    “主子,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有点奇怪”

    萧楚看了他一眼,语气依然是冰冷的没有温度

    “讲”

    “景宸郡主是从八岁起开始经常偷偷溜出府游玩的,八岁以前郡主似乎从来不出晨兮阁,听晨兮阁的下人说八岁之前的郡主确确实实是个病秧子,常年离不开床,而性子也十分木那,但自从八岁那年一场重病,醒来后却似乎变了一个人,病也好了很多,性子也十分灵动”

    萧楚也觉得很奇怪,宁倾言的性子不似任何一个世家小姐,她似乎什么都看的很淡,整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他感觉的到,宁倾言的心里藏着许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她都不会跟他讲,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她,不想嫁给他。

    “郡主的事情继续查,另外,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子亦的人”

    守一向来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遂恭敬的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