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这王府让你待的不舒心了?”江意站在一旁看着,就听祁栎缓缓开口问道,“还是对本王厌倦了?”

    跪坐在地的另一个“江意”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偶。

    这样自己看自己真是有一种惊悚感。

    “为何要走?想去哪里?”祁栎又问。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那个“江意不怎么舒服地挣动两下,这却让本来已经是“乞丐装”的衣裳,又滑落几分。

    实在看不下去,江意想上前帮他拉一拉,好歹顶着的是一样的脸,怎么看都有点……羞耻。

    他伸出手,靠近地上的人,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来没法触碰这能力的人

    这下,他只能安安静静当个观众,看这一出别扭又惊悚的闹剧。

    “唉——”良久,祁栎长叹一口气。

    他蹲下身,表情近乎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意后脊发凉:“既然你想走,本王便给你这个机会。但若是让本王找回来了,你便此生都不能再离开本王。”

    “江意”又没了反应,祁栎眼神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

    江意看着一阵恶寒,身子都不自觉一抖。再也看不下去,他烦躁的挥挥手,结果这场景竟如他所愿烟消云散。

    被一股力牵引着回到玉佩中,魏茹漓睡得很熟,江意却陷入沉思。

    现下平静下来他才来得及仔细思考,方才第二段那到底是谁的梦。

    在这个世界里,见过他作为人的模样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祁栎——江意第一次意外入梦的时候,和他见过一面。可那时对方还小,到了现在应该记不住了。加之丞相府和南颐王府相距甚远,怎么可能入了祁栎的梦。

    还有一个,就是今晚刚见过的魏袭了。但是那人也没有理由做这么一个——古怪的梦啊。

    究竟是谁……

    意识迅游一番已到极限,江意来不及进一步思考,便进入休眠。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已经被魏茹漓揣在怀里,不知道往那去了。

    视觉感知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外面是昼是夜,而且入耳只有心跳声和平稳的呼吸声。

    许久,才听见有人说话。